相信那群老娘们会比他们更快地找出事情的真相!!
李垚放在顾闲书腰上的手很稳,即使偶尔顾闲书马儿颠簸时,他也能紧紧抱住顾闲书的腰,有时候倒像是他保护着顾闲书不掉下马。
风声和草丛细细索索的声音都在他的耳边,到了山寨口时,他已经差不多摸准了这个山寨的所处地点了。
这次宋如玉他们选择了一个更隐蔽的地点作为山寨窝,,他们回去之时也甚是留意小心,所以用时更久,竟用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夏日的黎明来得很早,天边已经微微吐白,天空已是一片深蓝色,宛如深邃的海洋。
晨露打湿了李垚的黑发,鬓角的碎发贴在他的脸颊,但是他并没有抽出手去整理发丝,始终如一地将手环住顾闲书的腰,直至顾闲书策马停了下来。
他能听到身前这个男人的心跳声跳得比刚刚策马时还要快,一直保持着高频率的跳动,心脏在胸腔的震动能传到背后,还能听到对方微微喘息声,以及脸颊不正常的热度。
这明明是在骑马,却像是很辛苦地运动了一场似的,这让李垚很是不能理解。
“你生病了?”李垚想起了他很失败的绑架,那次原星宿也是呼吸频率加快,脸蛋发热,他摸着他的脖子时,感觉指尖发烫,自然联想到顾闲书该不会也是生病了。
不过李垚除了发现顾闲书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有些快之外,其他并没有异常,体温也在可控范围内,不会真的是累的吧?
顾闲书也察觉到自己有些不正常了,但是又不懂这种不正常的由来,只好说:“没事,我不过是有些累了。”
果然如李垚所料,于是李垚看着顾闲书的眼神有些鄙视,觉得他有点废。
不过脑子比其他大多数人聪明,李垚也就鄙视了一会。
顾闲书只觉得李垚的眼神有些奇怪,还没细想,李垚已经不看他了。
待李垚放开手后,顾闲书下马,抬起头,见马上的李垚蒙着眼睛,脖颈微仰,微醺的晨光落在他的脸蛋上,有种不可一世却令人无法讨厌的光芒,一方白帕挡住了往日摄人的眼神,几分诱人勾勒而现。
顾闲书的喉结微动,朝着李垚伸出手,轻声说:“下来吧。”
李垚将手搭在他的手心,两人的手再次交握,李垚敏捷地从马上跳到地上。
“恐怕你得晚些才能看见了,我得领你进去才行。”顾闲书将马让人牵去捆好,带领着李垚进山寨,这时天色太早了,寨口除了守夜的人,那些好事的妇人并没有出来,这让顾闲书松了口气。
而宋如玉一到了寨口,等了一会,见到顾闲书和李垚到了后,看到了他们两人如此姿势,视线略微停滞后,一声不吭地转身大步走进寨子里去了。
顾闲书问旁人:“大当家去哪了?”
“好像是去看带上来的那两人了。”
顾闲书蹙眉,想起了不见的一人,又问:“张覆可是在那?”
“是啊,他刚刚就是跟着带那两人回来。”
想到那一晚的惨状,顾闲书的心沉下,但是他不能让张覆这么乱来,至少现在不能杀了范意致。
这下他管不了旁人的眼光了,竟下意识地抓住李垚的手就往里走,说:“那两人关在哪里了?带我去!”
第一百零二章 心里打结
柴房里乱糟糟地堆满了树枝和干稻草, 两人跟李垚一样同样被蒙着眼睛倚靠在一堆稻草上,手在背后被捆住, 表情倒是淡然, 并没有预想中遇到突发.情形时的惊慌, 齐牧野懒散地靠在稻草上, 扯出一抹笑, 很是又心思嘴上继续叨叨着背后稻草硌着他的背要求着换一个地方。
由于吸了迷烟, 范意致身子使不上力气, 很是绵.软, 但是一直强撑着精神警惕着四周,张覆还在一旁,他始终不敢掉以轻心,他清晰感觉到这个少年对自己有莫大的仇视。
范意致一直戒备着,眼睛都不敢多眨, 盯着一旁抱着大刀坐着监视着他们的少年, 少年的眸子里涌现出冰冷, 大多数都是盯着他,但是扫向齐牧野时眼神也依然冰冷, 显然觉得齐牧野跟范意致一起出现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于齐牧野时不时的抱怨着柴房的待遇不好时,终于忍不住飞过去一个冷冷的眼刀,眼神里满是要他闭嘴的杀意。
然而齐牧野何许人也, 即使明晃晃地接受到了张覆的含着杀意的眼刀,被反绑着双手的姿势也要躺出在府上的舒适感, 继续指出柴房的条件太差。
“虽然我们是绑票,但是你们目前并没有杀了我们,说明我们还有利用价值,那么请你们不要用柴房来招待我们,找个好点的房间,这柴房的稻草硌着我的腰了……要不我来跟你们这里的话事人谈下……”
本来极力想要做一个冰冷的山贼的张覆终于忍受不了,冷冷地甩了齐牧野一句:“闭嘴!你们没有价值,再说我捅死你!”
齐牧野望向坐在门口的少年,虽是抱着大刀,浑身杀意毫不掩饰,但是毕竟是太过稚嫩,比起李垚那甚比实质恍若彻骨的杀意来说,少年的杀意还不能震慑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