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暄:……
他以前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可看着崔俣,就是觉得抹不开脸!
他生在皇宫,长在军营,男女之事,见过太多,第一次出精时,都不用问别人,自己就懂。他不喜欢宫里见到的各种媚上手段,那很假,也不喜欢军营里看过的红帐交易,狎玩俘虏,那很脏。他不知道跟女人做那种事有什么舒服的,自己的手明明就很好!
他基本不做那种梦,类似需求也很少,没仗打没架干特别无聊时,才会偶有念头,可昨夜……不知怎么的,他竟梦到了一个人。
那人不知是男是女,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就知道皮肤很白,脖颈修长,靠过去非常舒服……他甚至连自己干的是前边还是后边都没看到!
就这么……他还泄了。
想想就有点丢人。
……
崔俣颇懂适可而止,这日除开始看到杨暄会怪笑,后面就恢复正常了。
久别重逢,喝酒酒,叙过别情,就该说正事了。
崔俣邀杨暄对坐,说了赵季良师益友,张松的事,还把那枚玉戒拿给杨暄看。
杨暄接过玉戒看了一会儿,方道:“这物不起眼,却是个好东西,张松愿意与你,看来决心很大。”
“所以我决定帮他。”崔俣把玩着玉戒,“你对余孝治此人,可熟悉?”
杨暄摇摇头:“不太熟,但他很得宫中余婕妤的眼,是真的,连贵妃都召见过他。”
“我有一个主意……”崔俣把想法说给杨暄,目光微闪,“你觉得怎么样?”
杨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很好的想法。”
崔俣:“要借你的人帮个忙。”
杨暄:“没问题。”
……
说完这个,崔俣想起之前,问杨暄:“蓝桥说在田家大宅看到你,你怎么去了长安?”
杨暄摸了摸鼻子。
哪怕手下们不提醒,他也知道那日决定不太好,说给崔俣听一定会挨训。可事已经做了,没几日田襄废了的消息就传过来,崔俣早晚会知道。
等崔俣生气相问,不如自己先招。
他端肃神情,道:“田襄趁我不在欺负你,我不能容,就去报仇了。”
崔俣的确不赞同,不过事情已过,评判无用,继续微笑着:“是么?可是好好把他教训了一顿?”
“当然!”见崔俣没生气,杨暄非常惊喜,嘴上就打溜了,“差点连昌郡王一起收拾了呢!”
“昌郡王?”崔俣突然放下茶盏,声音很慢很慢,“你碰到他,还当着他的面教训田襄了?”
第77章 吵架
“昌郡王?你碰到他,还当着他的面教训田襄了?”
崔俣眼眸微眯,声音很慢很慢,无形中透着一种压力……但凡他这样,就表示生气了。
杨暄立刻检讨自己刚刚的话,糟糕,把昌郡王说出去了!可崔俣又不知道他是谁,应该不会……
“你可知昌郡王是田贵妃幼子,圣上最宠的儿子?”崔俣目光锋利,声音拔高,“此子任性乖戾,喜怒无常,普通人遇到可能都无法全身而退,你还上门招惹,当真觉得自己命很硬么!”
还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