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我拿到了。”杨暄摸了摸崔俣的脸,“义城当年那场宴会,参与人数非常多,客人带家属再加上各处门人,用排除法,还是有三十余个,稍后我会注意收集比对笔迹,很快,咱们就能知道这人是谁……你不要担心,嗯?”
崔俣叹气:“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好像很重要,必须要查清。”
“嗯,你放心,有我呢。”
崔俣这次没拒绝他的大手,还顺势轻轻蹭了蹭。
手上触感实在太好,杨暄没舍得放开,干脆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下去……
在外面,崔俣还是很有分寸的,没让杨暄太过分,一吻毕,推开他,理了理衣服:“还有事么?没事我回去了。”
杨暄一脸委屈:“卿卿……”
“所以是没事了?”
“不,有事!”
杨暄赶紧拉住崔俣的手,不过崔俣这回不愿意坐在他旁边了,改坐到他对面:“说吧。”
“越王要欺负我!”
崔俣眯眼:“越王?”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之前我在王家救了他,他大概觉得恶心,不想承我这情,这两天开始往外放消息,说杀手是冲我去的……或者,是我安排的。”
杨暄说的可怜巴巴,手一直朝着崔俣方向伸着,似是等着崔俣怜惜,自动握上来,最好还亲亲抱抱安慰他一下。
崔俣拍开他的手,瞪他:“你还有完没完了!”
杨暄一看就明白了,得,今天没戏了,别玩了。
他略遗憾的收回手,咂了下嘴:“这事我能处理,就是随口同你说一说。”
崔俣眸光微闪,倒是觉得……可以用一用。
“你之前不是说,王家的事,有你父皇手笔?咱们可以这样……”
……
太子杨暄初初还朝,因对洛阳,对政务不熟,太康帝以慈父心,派其为宗正寺卿,想让太子多与亲戚亲近,并熟悉朝臣朝务。
太子深以为然,并心怀感恩,兢兢业业忙碌,尽职尽责。
日前王家寿宴越王遇刺,皇上亲派禁卫军童修负责,他不好过多干涉,但王家王节之死,都传说是英亲王世孙杨煦所为……英亲王一家都是宗室,宗正寺怎可不管?
于是杨暄就强势插手这桩命案。
可宗正寺无权查案,怎么办呢?搞到刑部么。太子坐堂刑部不是一回,各程序已熟络,玩起来很溜,都不用别人提点。
刑部尚书敢不同意?太子也不犯熊,只提醒他:这是英亲王老爷子的案子,你真的不愿意?
回家街上偶遇一回英亲王老爷子揍人,尚书立刻就同意了,上折子给太康帝也没半点怨言,说是部门之间正常协作,他非常愿意合作,没毛病。
刑部下面人敢不配合?把不久前擢升的刑部郎中温书权拉出来晃一圈。
刑部郎中看起来好像不大,可他上面,就是刑部侍郎,再上一级,就是刑部尚书,手中实权很大。温书权身为世家人,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官职,很有可能成为最六部最年轻的侍郎要员,谁愿意得罪?
再说,这个看起来细眉细眼的温润公子哥,早就把刑部下面捋顺了,没有不听话的。
有他盯着,刑部上下跑的那叫一个勤快,案子查的那叫一个迅速,几乎每天都有新线索……
当然,这期间也不真就没人插杠子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