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的训练也逐渐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各个舞者的单独训练和指导都早已结束,最苦最地狱的日子已经熬了过去,现在众人的训练任务已经轻了不少,只要每天上午,所有演员就位,然后从头到尾将整出剧排练一遍,再纠个错,下午再来两遍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其实说训练任务变得轻松了,主要还是指像汪洋这样的,因为角色既不是主角,又不是配角,充其量只是一出舞剧里边缘性的陪衬者,整出舞剧两个小时不到,汪洋出场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过十九分钟。
所以,整出舞剧排练下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闲闲地靠在外围围观主要几个角色被折腾的过程——因为编剧时不时就会有点新想法,几乎没过一遍,就会打断了,和主要几个角色不断地说戏改戏,然后重新变换几个舞步。
高舜偷摸进来的时候,汪洋恰巧跳完他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场剧,一个凌越,汪洋如风中飘絮一般轻轻在空中摆动了一下,然后软趴趴地落地,匍匐地倒在地上。
听到编剧喊哦了,他就蹿起来,跑出舞蹈教室的最中央,往外挤。
忽然,他看到站在人群外面那个高大的身影,眼睛刷地一下亮了好几度。
他挤啊挤地冲到了最外围,伸出爪子握住高舜的手,“哥!”
高舜的心情在看到汪洋笑脸的这一刻,才真正地松开并好转起来,他展臂抱了一下汪洋,然后放开他。
汪洋又诧异了,“不对啊,你怎么进来的?”
他们这培训基地其他不说,管理倒是死严,就是探班一般都不被允许的。
高舜微微侧开身,“这位女士帮我进来的。”
第73章
高舜侧身后,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穿着亚麻长衫和宽腿裤的优雅女青年便走了出来。
汪洋眨了眨眼,惊呼,“啊,是你!”
女青年笑眯眯地点头,“是啊,是我。”
女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十月份高舜他们去海滨城市玩的时候,在艺术街区那里遇到的,推荐汪洋上前参加学舞斗舞的那个女青年。
高舜咳了咳,示意汪洋有些失态加失礼了,汪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歉,同时难掩好奇地看着她,“你把我哥带进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