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全程没插上手,大军几人太阴了,根本不给李老四任何反应时间。
两三分钟,就被打晕在地。
“走。”
大军手一挥,三人一路小跑,上了车,红兵和柱子两人还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人是真他么扛揍,好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
“这次打得爽,要单挑,搞不好还打不赢他。”
大军被李老四的鼻血溅了一身:“车上有水没?停车洗个手。”
“没有啊。”
“那找个地方洗手。”
路边有个鱼塘,范阳将车停下,打起手电筒,几人到塘边洗手,大军将衣服脱了,在水里搓了几下,顿时将塘边的水染红了些。
“漂亮不?”休息了一会儿,大军拍拍手笑道。
上一次和范阳的冲突,大军几人根本没下死手,看两个小孩子,而且没大错,就摆个摊而已。
所以只是略施教训。
即便这样,缺一门不小心挨到两下重的,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次又不一样,大军几人收了钱,答应了要办得漂漂亮亮的,这顿打,没有一两个月,李老四是绝对下不了床了。
而另一边,水泥厂,冯老板的餐馆外面。
都凌晨12点过了,职工们打牌结束,纷纷回家睡觉了,可冯老板还一个人端条板凳,坐在餐馆门口抽烟。
身后门板的夹缝里,藏了把菜刀。
吃过晚饭他就坐在门口,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提心吊胆。
他哪里知道范阳是哄他的,他以为下午范阳肯定就要带人来找回场子。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既怕范阳把他一起算上,又怕范阳真的搞出流血事件。
无奈,只有想着见机行事,争取在范阳来的时候,先一步说说好话,该赔钱赔钱,该道歉就道歉,自己完全可以先答应下来。
从中还有寰转的余地。
人最怕就是气头上,只要气消了,什么都好说。
其他人,他都劝走了。
就剩下田野一家,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对面的一栋家属楼,四楼上,田野的家里还亮着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