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四楼。
逛完一圈儿。
又让范阳慨叹不已。
太他么便宜了。
随着中国老百姓的消费能力逐渐提高,和田玉还好,要以后的翡翠市场,才是完全畸形的状态,水深到可以用无底洞来形容。
70年代到90年代,就已经上涨了20多倍。
之后的每年平均增幅50以上,几乎一年翻一番。
这还只是普通的翡翠消费市场。
高端的还更贵,种水相差1丝,价格飙涨10倍。
豆子那么大一块祖母绿(和羊脂白玉一个等级),戒面那么大一块精品翡翠,动辄几十万,挂坠上百万。
偏偏翡翠的成本还无比的便宜。
因为缅甸那地方随时都在打仗。
那才是真正的暴利。
而现在的和田玉呢,要跟后世比起来,实在太便宜了。
即便一块白玉等级的手镯,正品,后世动辄几万十几万的,目前也不过几百千把块钱。
范阳在卢正山的带领下,一连玩了七八手。
2000块钱左右,竟然运气好到出奇,开出来一小块白玉。
可以做个挂坠,勉强不亏。
卢正山为范阳掌眼,开出来一小块白玉,兴致正浓。
范阳却手一拍:“算了,不赌了。”
“手气这么红,再开几块儿啊。”
卢正山抬起头来,眼圈都有点泛红了。
范阳在心里暗自摇头,这人赌性太重。
“不玩了,去看看老玉。”
说到老玉,卢正山眼睛又是一亮:“也行。”
和田玉有新玉和老玉之说,老玉,就是老物件儿,古董。
新缰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几块祖传的玉佩,挂件什么的,这几年文玩市场复苏,行情也挺不错。
但就是作假的太多了。
常常一个摊子围观的人不少,卖的漫天要价,买的就地还钱,最后成交的却不多。
在四楼一个偏僻的拐角。
一个小摊引起了范阳的注意。
摊主看起来五六十岁,是个极度猥琐的小老头,带顶草帽,现在春季,气温还不是太热,却穿双草鞋。
抱着右脚,撩起裤管,蹲坐在小板凳上。
他的一双脚看起来略有点大,脚趾向四面张开,满脚的老茧,脚踝和小腿上面肌肉盘扎,青筋毕露,说不出的怪异的一双脚。
给人的视觉冲击很大,范阳看到那双脚的第一眼,这不一双脚不简单,到底是糟了多大的孽,能把一双脚折腾成这幅样子?
身边放着一个粗布口袋,还有一支旱烟枪,旱烟袋,一个水壶。
身前的一张油布上面,放着七八块灰蒙蒙的老玉,几串说不清是什么材质的项链,给人感觉甚至像是石器时代的东西,还有几个陶罐,几块像烂石头一样的瓦片。
七八个人围在他那个摊子上,却一点不嫌他脏,兴致勃勃的把玩那几块老玉,不停的拿手电去照那玉肉里面的成色。
“这什么意思?”范阳问道。
卢正山轻轻一拉范阳的衣角,把嘴附到范阳的耳边:“盗墓贼。”
嘶,范阳倒抽一口冷气。
盗墓贼?
长他吗这幅德性?
要这样说,到也说得通。
“假的。”
“假的?”
范阳刚刚才震惊一会儿,却不料卢正山又说是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
“套路,这样的人在新缰很多,你看他脚上的老茧,搞不好是化的妆,不信你问他,那些老玉哪里出来的,肯定说罗布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