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仁至义尽了。
可这也是避免不了的。
你毕竟是个中介,对方有自己的进口配额,随时可以把你撇到一边。
所以他们要把生意做得长久,首先要避开双方的直接会面,把客户领到霍尔果斯看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中间还牵涉到一个洗货的问题。
他们的计划是从阿拉山口用废锌渣,球团矿的名义进口,然后将钢材挂到某个国内的钢铁公司名下,到国内销售就不存在配额的问题,投放到市场卖就完了。
而大笔的工程方面,则依赖霍尔果斯入境。
在高额的利润面前没有谁是圣洁的,要让他们放弃霍尔果斯,很难。
……
李麒麟也是一样,眉头深皱,把头偏过来低声说道:“你跟那些河南人到底什么关系?”
“你说谁?”
“就那个师爷辉他们那一批,他们怎么会为你强出头?”
“你指黄金人广场游行那件事?”范阳问。
“嗯。”
范阳语气一恨:“我他吗也不知道啊,我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你没看出来么,这群人素质很低,水泊梁山看多了学人洪门?洪门是他能学的?尤其是那个李商兵,你知道他自比什么吗,他自比这边的华人领袖,他这是拿我耍威风,结果帮我什么了?我如果指望他们?我如果没有英国人撑腰,我只会死得更惨,你看我对他有好脸色吗,只有那个师爷辉会做人,那李商兵跟他哥哥一丘之貉,一看就知道难成大事。”
范阳越说越大声,前排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
可大声说出来了,反而一抒心中郁气。
实际上他这个人还是很感性的,看到李商兵那人,尤其是让人抓着自己游街那一档,当时把自己气炸了的,越抬越气,鞋掉了,头发扯掉,衣服扯得稀烂,回去过后括约肌疼了一个星期,被掰扯疼的,自己就当个小丑一样被人抬着游街,被人抬了整整十几分钟,这群人为了自己出风头,拿自己来对抗阿拉木图,拿自己来耍威风,风头他出了。
更加关键的是,当着一群父老乡亲,他站出来又是挥手,又是喊口号。
到最后连话都没让自己说上一句。
居然就让这些人散了。
你好歹让我也讲两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