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得花多少钱才能拍下你。”梁天阙怅然,从赵隽那里得到大概数据后,他心里越发没底,说萧云生是祸水果然没错,惹得有钱人为他一掷千金,恨不得倾家荡产。
“很紧张?”萧云生问。
“啊,大概是吧。”梁天阙恍惚道,“总觉得没把你拍下,对别人就是场灾难。”
“放心。”萧云生安抚他,“我一定是你的。”
“但愿。”梁天阙捏着鼻梁说,“红姐肯定担心的不行吧?”
“没有。”萧云生看了眼在旁边认真给他排行程的冷漠女人,有点儿无奈,“她知道你会去后,就非常淡定,像是有你能撑起整片天地。”
“红姐真是对我抱以厚望啊,那我岂不是更要发狠拍下你?”梁天阙莫名觉得肩头重担又沉了沉,总觉得年轻的他背负着与年纪不符合的重任。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萧云生了解他,明白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就因为这样,他答应红姐要护自己,就肯定会不惜代价办到。
萧云生的心又软了软,像被裹着层糖衣放在蜜罐里娇养一样,甜的他呼吸间都是香甜味道。
“男人,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极限在哪。”梁天阙鬼使神差想起这句话,更鬼使神差的说出来,话一出口,电话两端同时诡异沉默。
萧云生从来不知道梁天阙还有炖出馊鸡汤的本事,他没忍住漏出几声笑:“行吧,咱们明天见。”
梁天阙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巴不得结束这个尴尬话题,忙应着:“好,明天见。”
晚上回梁宅,梁天阙和梁严在书房密谈,将花海盛宴和赵隽找他合作的事说了一遍,那天晚上的慈善晚宴,赵隽曾和梁严提过一嘴,当梁严听见梁天阙再说这件事,没多大惊讶,也明白这件事牵扯到萧云生,梁天阙不会坐视不理。
“赵隽,和你说过盛宴发起人的来头吗?”梁严问。
梁天阙顿了顿,微皱眉:“说是国外某家族的人,年轻时来我国游玩,被这里的土豪之气所震撼,想做个睡在钱山里的人上人,于是四处奔波拉拢合作,花海盛宴由此而生,到现在赚得盆满钵满,也算做到躺在钱山上。”
“他想清扫掉盛宴,不仅因为能在市长面前刷好感,得个先机,还因为发起人的家族和他赵家有过节,真要算起来,大概是他爷爷年轻时候,结下的梁子。”
梁天阙诧异:“也就是说铲除盛宴,也算顺便给赵家铲除个竞争对手?”
梁严点头,见梁天阙瞬间安静下来,眼里泛起沉思,他心生欣慰,儿子脑子转的很快,不用他过多提点就明白赵隽这是一箭双雕。
“就当卖个人情给他,看在他是在办好事的份上。”梁天阙放松道。
梁严笑了,这次是因为梁天阙这份洒脱心怀,他叹了口气,儿子大了,将公司管理的不错,有自己的心思和能力,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他这个做爸爸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表示理解,叮嘱梁天阙此行不要受伤,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