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在家的时候,二爷爷身体还挺硬朗,都能下地干活。
只是这才几个月,一下子就走了,这让张锴有些错愕。
没有一家团圆的欣喜,张锴询问后这才知道,二爷爷是上山采药,遭受野猪攻击,滚下山,撞了脑袋,当场死亡的。
毕竟开阳县大山极多,近年来,野兽得到保护,繁衍生长,其中家族最庞大的,就是野猪了,每年都出现不少野猪为患,祸害庄稼的事。
只是张锴没想到,自家二爷爷,也遭了野猪的毒手。
“本来想明天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你一声,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明天跟我一起回村里,给老人办后事。”张锴父亲张鸣人面色沉重的说道。
“那大堂伯和二堂伯呢?他们回来吗?”张锴问道。
二爷爷家有两个儿子,和自家父亲是堂兄弟关系,但二爷爷家儿子的孩子,和自己说起来,堂不堂,表不表的,一般都是叫哥哥妹妹就行。
只是二爷爷家比较复杂,两个堂伯一个南下,一个北上,都好些年没见了,他们家的孩子,更是一个没见过。
这其中张锴也知道有一些陈年旧事,但是他作为小辈,可没资格过问,也懒得过问。
只是如今二爷爷去世了,张锴想知道两个堂伯什么态度。
虽然听到父亲说他要去给二爷爷办后事,就有了一些预感,张锴还是想问一句。
张鸣人没说话。
张锴皱眉:“这个情况下,他们也不回来?就这么恨二爷爷吗?这是当儿子能干的事?怕不是个畜生吧。”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谁教你这么辱骂长辈的,欠抽了你。”张鸣人一下子就火了,瞪视张锴。
作为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代表人物,张锴也是吃着炒肉长大的,一直对父亲很敬畏,但长大了也就只剩下敬,没有了怕。
没等张锴回应,母亲王慧就开口道:“跟孩子发什么火?难道他说错了?你那两个堂哥,就不是个东西,这么多年来,别说来看望二伯,就是每年清明节,给二伯母扫墓,都一次没来过,我跟你说,就这一点,怎么骂他们两个都不过分。”
张鸣人瞪视王慧,气恼她的拆台。
不过沉默片刻后,张鸣人道:“我联系过了,回不回来是他们两个的事,但不管怎么说,二伯是我亲二伯,小时候我还吃过二伯母的奶,这些年二伯也帮了我们不少,血溶于水,就算他两个儿子不办,我也要给二伯风光大葬。”
“这个我不反对,你要怎么办都行。”王慧附和。
张锴道:“行吧,我明天跟你回去。”
“对了,还没问你怎么回来了?你工作不顺利?”王慧又看向张锴,为人母,自然更关心自己孩子。
张锴道:“也不算,就是回来看看,不出社会,不知道家的好,我也想你们了。”
王慧翻白眼,那个母亲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这小子,嘴越甜,越说明问题。
不过这不重要,年轻人嘛,总要碰壁几次才能长大,只要不违法乱纪,行得正走的直,她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