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说当然,桑露听后,终于把内心最迫切的希望吐露出来:“我想要一个不被骚扰的住处。”
容月:“就这!?”
桑露使劲点头。
盐部别的都好,她织的布能很快换到食物,而不用自己辛苦打猎。但坏处就是,想娶她的人实在太多了。
像今天那个蚂蚱人,只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她刚来盐部的时候,门外就连夜里都守着人。
桑露伤心地说:“他们只是追求我也就算了,我一旦拒绝,他们还会骂我丑……”
这就很过分了!
容月拍拍手:“别怕,我们星月部落的首领很强壮。来一个扔一个,来两个扔一双!”
……
当天下午,盐部的人们惊奇地发现,集市正中央,早上兑换土药的地方,插着一根两人高的木杆,顶上绑着一个人!
那人是部落里一个穷酸男人,找不到女人结契,挖矿也不积极,导致时常吃不饱,看起来也瘦小。
他脸上布满了黑斑,乍一看十分可怕,嘴被堵上了,呜呜直叫。
最恐怖的是,明明这么多人都在集市上或坐或走,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仿佛有人凭空掷出了那根绑着人的木杆,稳稳插在地上!
有热心些的盐部人,叫喊着快去放人下来,可混乱中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诡异的尖细声音——
“谁放他下来,明天就是下一个被绑上去的人!”
众人脚步顿时迟疑了。
“谁在说话!?”
“就算这样也不能绑着人啊!”
“那你去放啊?”
“他干什么了啊,满脸黑斑,难道是蚕女……”
“你疯啦,蚕女一个女人,能把他绑这么长的杆儿上吗,突然丢在这儿吗?”
“听说早上他在蚕女门口骂她丑来着。”
“哇,就让他绑着呗,不然真被连累了怎么办……”
“谁知道他脸上那黑斑洗不洗得掉呢。”
……
“阿川?”
一个精壮的男人回过神,嗯了一声,继续了脚步。
走在他身后的是个绑着高马尾的年轻男人,稍微矮瘦一些,额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红色疤痕:“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精壮男人没什么表情,头上有与身后的男人同样的疤痕,说道:“不关我们的事。”
两人沉默着走了半条街,推开了木匠大锤的家门,进去的前一刻,精壮男人说:“小乐,别想了。”
小乐张张嘴,又闭上了。
大锤家今天也是叮叮咚咚很热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院子的正中间竖着一截半人高的木头,大锤正弯着腰提着石凿敲它,完全看不出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