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大多年轻,也深受这场婚礼的震动,对老阿妈的话就多了几分不屑。
但他们也懒得争论,反正老阿妈骂得再凶,远在星野以西的当事人们也不痛不痒的。
随便吧。
阿深竖着耳朵,听着老阿妈和店主闲聊,逐渐从他们的话中拼凑出了不少信息。
从这里往西边走,越过一个叫星野的地方,又有一个大部落。
而这个部落的首领已经结契了!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再非要娶她了吧?她要去那儿!
阿深心跳得飞快,表面却装作认命配合的样子,吃饱后跟着老阿妈回到了囚禁她的石头屋子。
就这么等了好几天,这天傍晚,她的石头屋子终于迎来了一群人。
阿深被人偶似的摆弄了一番,换上好看的白色裙子,头上还插了花,脸上抹了珍珠粉。直到众人都满意了她的相貌,才纷纷离去。
确认人都走了以后,阿深心里怦怦直跳,走到屋子的角落,堆放着兽皮的地方,将那些兽皮掀开。
墙角有一块石砖,四周都是缝隙,阿深轻轻地将它向屋子里抽动,终于咔哒一声,石头被拿走,一个洞空空地漏起风来。
石砖很大,纵然阿深力气不小,也废了挺大劲儿。她把头对着洞抻了抻,又把腿往外送,确定屁|股能通过。
“我就说,我哪里屁|股大了!”她恨恨地嘟囔,对这个惹火上身的理由耿耿于怀。
时间悄悄过去,夜深了。
整个勇气城都在安睡中。
屋外的守卫见阿深已经不逃,这几天便有些松懈。明天就是首领迎娶第二十一任妻子的日子了,阿深也乖乖地配合。守卫心中大石落地,这晚困顿,不禁靠着墙打起盹。
阿深等到他彻底睡熟,才鬼鬼祟祟地从洞里钻出来。
头,肩膀,大胳膊,还有惹了祸的臀部……终于出来了!
阿深感动地想哭,这下也顾不上心疼他的包裹了,不生崽子比什么都重要。她发足狂奔,趁着守卫们没发现,出了城,纵身闯进了原野,一路往西去。
走了三天,终于进入丘陵地带,阿深还是不敢懈怠。
她看到人就避开,生怕是勇气城派人来抓她的。
然而只走没人小道也很辛苦,别说她宝贵的红石了,就是她的石刀,弓箭,应急的肉干,也全都丢了,路上看到一只野兔都抓不住,饿得想哭。
如此浑浑噩噩几日,她终于找到一条清澈的溪水,运气很好的拿石头砸死了一只兔子。
就在她顾不得形象要生啃兔肉时,近处传来猛兽的低吼。
阿深浑身一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么……是一头虎!?
她炼金大师的梦想就要终结在这儿了吗……
…………
江流啃着爆汁的番茄,含糊地对容月说:“那头虎应该只是抓了她一下,没抓到要害,就被我给打了。她一开始还吓得说胡话,人是醒着的,没想到刚带回来就晕了……”
她把番茄咽下去,吸溜了淌着汁的手指,眼睛不住往躺在床上的少女身上溜:“月月,她没事吧?”
容月握着法杖,缓缓睁眼:“没事,晕倒应该是饿狠了。”
“哎……”江流瞧着她,感慨道:“居然是饿的,我都好多年不知道饿是什么滋味了,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