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祝政扫了一圈,抬手就往傅津南旁边的空位一指,“你就坐那儿。那人你不用理,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
等唐晚坐在傅津南身边,关洁已经换了第二首。
一首民谣,曲调柔和,很催眠。
随着音乐响起,包间再次恢复热闹,酒杯碰撞声、低语声、布料厮/磨声混杂不停,关洁彻底成了背景板。
成为背景板的还有唐晚,她规规矩矩坐在傅津南身边,别说没像祝政说的那样随便坐,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时间倒退回两小时前,她一下飞机招呼都没跟傅津南打,拿到行李箱就往外走。
那模样活像傅津南把她怎么样了似的,谁能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俩又见面了。
那段对话更似魔咒一般不停在她耳边回放,一遍又一遍地撞击她那为数不多的理智。
“你不是这样的人。”
“别信我,我不是好人。”
有哪个坏人会这么坦坦荡荡地说自己不是好人呢?
可就算不是好人,她也没了回头路啊。
不知何时,包厢的音乐停了下来,关洁也没了踪影。
唐晚神色一慌,下意识扭头往旁边看,见傅津南还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唐晚噗通乱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下来。
只是再抬头看,依旧没瞧见关洁的身影,祝政也不在了。
那对接吻的男女好像也走了。
包间一地狼藉,酒瓶七倒八歪横在地上、桌上,满屋难闻的烟酒气,
唐晚腿坐得发麻,手悄无声息地滑过皮质沙发边缘、落到小腿轻轻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