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很浓,吹过来的风也冷,冷到了骨子。
唐晚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接着,弓着腰钻进那辆保时捷。
一上车扑面而来的暖气就驱走了身上的寒意,甚至有些热,热得她耳朵发烫。
两人隔得很远,像划了条楚河汉界,将他俩的距离彻底定格。
车厢实在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唐晚刚准备开口搭话,前排的司机合时宜地打开了电台。
电台里主播幽默风趣的声音渐渐将这场尴尬打破,唐晚无事可做,也竖着耳朵听起来。
聊的话题正好是重庆火锅,主播讲了火锅的来源、又分享了几家好吃的店。
听到一半,唐晚突然转过头同傅津南推荐:“改天我请您吃火锅吧。重庆火锅很好吃的。”
傅津南大半个身子倒在座椅里,身上的西装外套大敞着,里面的白衬衫纽扣也解了好几颗,透过领口隐约可以窥探那布料下的肌肉线条。
唐晚没想到,他身材会管理得这么好。
他身上一直有股颓唐、萎靡不振的气质,让人下意识以为他这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又或者什么都不在意、都无所谓。
以至于唐晚疏忽了,他这样的人再怎么颓也是R大的高材生,还是以绩点将近满分毕业的法学生。
“你喜欢吃火锅?”车厢里,傅津南轻飘飘地问。
唐晚偏过脸觑向傅津南,见他情绪不明显,唐晚舔了舔嘴唇,小心回:“还行,不过我不太能吃辣。”
“重庆有句老话,说吃重庆火锅点鸳鸯火锅是重庆人最后的妥协。我平时跟朋友出去吃火锅总是点鸳鸯锅,经常被她们笑不是重庆人。”
“后来有几次她们吃火锅都不喊我了。直到她们晒图我才知道她们去吃了火锅。”
说到最后,唐晚脸上还有些郁闷,似乎被这事困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