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瞪大眼,满脸呆滞地看着傅津南。
傅津南耸了耸肩,说:“满满,我也不信,可生命就是这么脆弱。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死亡,谁先到。”
“珍珍死前五分钟还在跟丁嘉遇发消息,说要陪他过生日。谁能想到,五分钟后,丁嘉遇见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丁嘉遇死活不肯火化珍珍,也不许人碰她,到现在都抱着珍珍不放。”
“我跟他说,珍珍不能这么放着,得入土为安。丁嘉遇红着眼问我:三哥,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让我怎么回?我看不下去,只能抽个空出来放个风。太他妈憋屈了。别说丁嘉遇,我他妈也不信珍珍就这么没了。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场面,我不是第一回 见。珍珍离开,我不比丁嘉遇好受。我又不能起死回生,能怎么办。”
傅津南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个劲地说着心里话。
有的是憋了好久,有的是憋得太苦,有的是实在找不到人说。
唐晚不敢贸然插话,只坐在副驾驶,竖着耳朵听他说。
开到目的地,傅津南停下车,望着门口摆的花篮突然噤了声。
吸了口气,傅津南抹了把脸恢复理智,理了几下褶皱的衣服,傅津南转过头望了望唐晚,交代:“我身上事多,忙起来顾不了你。你要做什么找孙计,他替你张罗。”
说完,傅津南扯下安全带准备下车。
手刚碰上车门,一股热源扑面而来,傅津南手上动作一顿。
唐晚先一步解开安全带,起身扑在傅津南怀里。
“傅津南,我还在。”唐晚头埋在傅津南胸膛,说。
傅津南哭笑不得,低头亲了两下唐晚的额头,安抚她:“满满,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