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说了两遍,光说不行,江昭慈还比划着。
领头象盯着她,扇了扇它的大耳朵,慢慢悠悠的领着小象走在江昭慈的边上。
“它们这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江妈挨着江昭慈,小声的在她的耳边问她。
江昭慈摇头,她也不知道大象心里在想什么啊。
似乎是为了护送她们到雪山脚下,到了剑麻地那里,两大一小三头象就停住不走了,两头大象找了个草地,趴在那里。
江昭慈真的不明白它们要干什么,只能和江妈一起先进去,剑麻地上次来时割了一点,但是这路还是不太好走。
“妈,我们还是先把剑麻给割掉一点,弄出一条能走的路来”,江昭慈说着,整理一下防晒衣和草帽,拿着匕首把剑麻叶子给割下来,留下菠萝外壳似的根部。
把割下来的剑麻,叠在一起,放在两个地方的交界处。
剑麻长得太多,她和江妈两个人割到气喘吁吁,才终于割出一条一米多宽的小路来,而堆在地上的剑麻都成了一座小山。
江妈用手捏成拳,捶了捶自己酸疼的腰背,心想这要是自己不跟过来,这些都得要阿慈一个人干。
她想想就心疼,以前那手多光滑,现在摸上去又糙,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这做妈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多干点活。
“妈,你别那么拼命,挖那么多土豆回去我们吃不完的。”江昭慈看着她妈用小锄头,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把一连串的土豆给挖出来,赶紧拦住她,好歹也先休息会儿。
把水杯递给江妈,江昭慈用帽子给她扇扇风,那脸都热的发红。
江妈喝了口水,稍微缓了缓,把杯子还给江昭慈,又开始挖土豆,“这土豆耐放,只要等它发芽之前吃掉就可以。”
一看根本劝不住,江昭慈也只能顶着太阳,撸起袖子加油干。
挖着挖着,她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年代文,有些好奇的问江妈,“妈,你小的时候去挖过土豆吗?”
江妈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笑着回答她,“怎么没有啊,我小时候不仅要挖土豆,还要收谷子、剥玉米,割水稻的时候才最难受,田里不仅有蚂蟥,还有谷刺,弄到身上是又痒又难受。”
“那个时候你外婆还在,她就心疼我啊,让我别割,就去地里把谷子给捡起来。”
说着江妈的眼睛就开始泛红,她爸妈那么好的人,没想过一天的福,怎么早早的就走了呢!
直到爸妈走了之后,她才明白,父母在前面给她挡下了多少的苦难,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江妈老是说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
因为她害怕,害怕又剩下她一个人生活。
漆黑的夜晚,吱吱作响的房门,每一个带着恐惧入睡的夜晚,都是她的噩梦,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直要开着灯才能入睡的原因。
“妈,你要真的很想外公外婆的话,我们回去…”,说到这,江昭慈垂下头,要是她的猜测成真的话,那只能在这里给他们立一个衣冠冢。
江妈反手擦了一把和汗水混合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又开始挖起来,“他们不会怪我的,我们赶紧把这片的土豆给挖出来。”
把这小片的土豆用锄头给刨出来后,两个人也顾不得脏,坐在田埂上,感受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大口喘着粗气。
带来的水给喝完后,母女俩才拿着箩筐走到一条之前被踩出来的小道上。
踩着枯枝落叶,江妈把横跨在小道上的树枝给移开,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