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离采摘茶叶的地方不远,宋婶站在路口,左右来回观望,看见两人这打扮,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江昭慈跟在两人身后往前走,想起什么,“宋婶,到时候我妈问起的话,就说我摔到泥坑里了,别跟她说我从山顶摔了下去。”
跟两人对好口供之后,就开始往挖花生的地方走去。
江妈坐在路边,看见那条小路上出现了几个人影,本想迎上去,可看着旁边那个糊了一身泥的,好像是她闺女的人。
一时间在那里仔细打量,直到站到跟前才确定,她哭笑不得看着江昭慈这一身造型,“你这是去跟人家用泥巴打仗去了?”
江昭慈把自己身上的泥巴给扯下来,扔在地上,“这不是前面草太茂盛了,谁知道会有个坑,宋婶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掉坑里去了。”
碰上这样的事情,也不用再继续逛下去了,收拾收拾东西就从这个地方回去。
回去之后的江昭慈被众人好一顿围观,江妈拿着毛巾擦她的头,好一顿数落,“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下次可得小心点,还好有人家清之在旁边,不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江昭慈都不敢回嘴,之前还不是叫人家小杨,现在就喊上清之了,哎呦喂,这手劲才就那么大啊。
找了何大夫看了说身上的伤问题不大,江昭慈回床上躺着休息会儿,睡梦中感觉脸开始发烫,嘴唇很干,咽口水喉咙都痛得不行。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这洞里里不停地有人进出,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东西,隐隐约约听见江妈和何大夫交谈。
“她这是受到惊吓后,又着凉才会烧起来,这段时间也一直没好好休息,发完热后,多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的,不是什么大事,江娘子,切勿担心。”
到后来,她就完全的睡死过去。
这一次发烧持续了好几天才好,头两天,江昭慈根本没力气下床,浑身乏力,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胀痛,到后面她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作息。
折腾了好几天,原本就不怎么胖的脸,瘦了一圈,显得眼睛更大了。
江昭慈磨蹭着从床上起来,踢踏着拖鞋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江爸看见她出来,半是埋怨,半是关心的说,“这几天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去山上了,你这一发烧,好悬没给我们吓出好歹来,还是多亏了人家何大夫。”
她低着头在那里看着脚尖,听完了几个人轮流的唠叨,才得以走出山洞的大门,看着远处的房子,江昭慈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才四五天没有出门看过,乍一看这房子的外轮廓,该有的墙壁和屋顶都已经建造的差不多。
慢慢迈着步子往那边走,阁楼的墙壁是用卧砖的方式砌成的,只有三面完成了,还有一面,江伯正在调砌墙的材料。
墙体左右两面也留出了相应大小窗的位置。
地砖倒是全采用打磨好的青石板,但是为了返潮,这上面还要加一层的木地板,留个口子,方便到时候放碳,来吸取湿气。
她抬头往上望的时候,从那边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层又一层的木质架构:柱子、房梁、檩条、枋等,组成了整个屋顶,还没上瓦,这飞檐的气势就已经出来。
白伯带着几人在屋顶铺放青灰色的瓦片,时不时还能听见他的吆喝声,即使在那么高的地方,也能清晰的听见。
江昭慈站在那里观看了好一会儿,才背着手镀步回到自己的洞中。
坐在床上思考了好久,才找出纸笔来,写下她能为大家在荒岛生活的更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