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六点多了,这出去的人都没回来。让她坐立不安,走来走去好几趟,才看到门口出现扛着树的身影。
几人把树给放到门口,进门洗手吃饭。
江妈烧了羊肉炖萝卜、香煎藕饼、红烧兔肉以及其他的蔬菜。
这全都合了江昭慈的胃口,但她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也没有看见杨清之几个人回来。
她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问。
开始专心吃饭,干饭人,在吃饭的时候得专心,不然就是辜负了她们这么辛苦做的菜。
“来来来,阿慈,你来点这树。”白老一吃完饭就催促着江昭慈。
她头顶一个大问号,这谁点不都一样吗?怀揣着这种心思,把树枝放在炉子里面,用发烛点燃了这根树枝。
也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喊了一句。
“它真的着了!”
那,普通的树枝不就是会着的吗,她默默吐槽着。
接下来,大家也不去做其他的事情,就蹲在这里看着炉子里的柴在燃烧,十分钟过去,没有人动弹。
二十分钟过去,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我倒是信这柴能烧三四天了,那这样的话,制作玻璃的时候,不就不用守在那里添柴火了,你们那边的楼梯,也可以给安上这个煤,三四天换一次,比用灯笼要方便。”
江昭白的言论把大家都给带入了另外一种思路。
“小郎君说的有理。”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就是这用火还是得多注意。”
就在大家兴致高昂讨论着的时候,江昭慈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头部,扭头的时候,发现了一身黑衣,长身玉立,站在门旁的杨清之。
两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对望。
当然,黑布隆冬的啥也看不见。
他招手,示意江昭慈出来。
江昭慈扫了一圈,发现众人的视线全都在煤树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她。
她抱着莫名的心思,慢慢踱步到外面,隔着门槛,日常寒暄,“你们饭都吃了吗?”
“在镇上用过的”,他轻声细语的回答,风尘仆仆的从镇上赶回来,把该安排和该处理的事情,都赶在今天完成,差点没把邹城给累死。
突然的,又没有人说话。
杨清之摸索着手上的请柬,在邹城几人快走过来的时候,才匆忙塞到江昭慈的手里。
还没来得及出声,落在后头的邹城几人就到了门口,王七还特别没眼色,“郎君,你怎么不进去?”
在他们过来的时候,江昭慈握着请柬的手藏到后面,明明两个人什么事情也没干,但是她莫名的有种极为心虚的感觉。
垂着头,听着杨清之冷声的回他,“站在这里歇脚。”
还没等王七再说话,邹城捂着他的嘴,赶紧把人给带了进去。
这头脑憨的,也不知道有哪个瞎了眼的小娘子会嫁给他。
来了这么一出闹剧,吸引了里面众人的目光,江昭慈也不好再待下去,拿着请柬就直接上楼。
换了衣服鞋子后,她才坐在书桌前面,就着光,看杨清之递给她的东西。
还没看到之前有过不靠谱的猜测,不过看完了就觉得自己还挺能脑补的。
封面是红色的,雪花一点点的浮现在画纸上,下面的房屋都被一层层的雪给覆盖。
中间是描金的三个字,赏雪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