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二弟走后,白手绕道离开菜园,朝老队长家走去。
这样也好,白天躲在老队长家,晚上去陈寡妇家“上班”,不耽误赚钱。
老队长正在自家门口晒太阳,靠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手拿杯子呷着老酒。
看到白手,老队长一脸坏笑。
老家伙,准是知道我家的事了,正笑话我呢。
白手一屁股蹲在了石板地上。
“老叔,我要在你家待上几天,还不能让人知道。一日三餐,吃你的喝你的,你先记上帐。”
“哟,哟哟。你小子长行市了,丧家之犬,还敢跟我提要求。”
白手乐道:“丧家之犬?你大字不识一个,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一的臭文盲,你知道丧家之犬是啥意思吗?”
“哈哈,我正好知道,是从电影上看来的。就是一条狗,没家可归,或有家难回。”
白手苦笑起来,“老家伙,还挺有水平的。我现在就是丧家之犬,求老叔你大发慈悲。”
说着,白手拿过老队长的酒壶,咕嘟咕嘟的喝起来。
“哎哎,土崽子,给我剩点。”
“好酒。”白手将酒壶放回原处,抹着嘴赞道。
“土崽子,说好了。我一天只吃两顿,早上稀饭,晚上也是稀饭。”
“将就,我只好将就喽。”
老队长笑了,“你小子真行,倒霉的时候也会摆谱。”
“老叔,别说我了。”白手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斜着眼睛道:“我是倒霉,您老也不咋样。您有没有打动陈寡妇,有没有对她发起进攻?看您这个德行,一定是吃瘪了。”
“你咋知道的?”
“您老脸上写着啊。”
老队长叹了一口气,“我帮她的菜园锄了一遍地,草拨得干干净净,我还帮她的菜浇了一遍水,施了一遍肥。可那娘们她,她啥反应都没有啊。”
“您老等等。”白手问道:“您告诉她是您干的吗?”
“没,没有。”
“呵呵……”白手乐得不行不行的,把自个乐成了一团,“老叔啊老叔,你以为你是雷峰,做好事不留名啊。想讨好陈寡妇的人,排队都能排到村外去,你不说,她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