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岙前已吃了两个饭团,每人的布袋里都还有四个饭团,中午两个,下午两个,现在还不能吃。
都还是孩子,不懂怎样与人打交道,更不懂做生意。
除了白手。
白手在前,其他仨个在后,朝山坡上的一户人家走去。
独门独户,屋前屋后都有棕榈树,至少十棵以上。
院子里有人,正在吃早饭。
但白手不急着叩门。
白手装得很内行的样子,踱到门前的几棵棕榈树下,仰着脖子看了起来。
白手确认,这些棕榈树早该剥了,大概主人不急着用钱,或想卖个好价钱,这才留在树上。
“干什么的?”
院子里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捧着半碗稀饭。约三十岁,面相较善,看外貌看皮肤,不像是下地的农民或上山的山民。
“这位大哥,我们是剥棕榈的。”
“大哥?”男人笑了。
白手道:“大哥,对不起啊。你看着这么年轻,跟我大哥差不多,我就顺口叫了。”
“你大哥多大?”男人好奇的问。
“我大哥二十二。”
“哈哈……”男人冲着院门笑道:“老婆,今天稀罕,太稀罕了。”
院子里出来一个女人,同样手捧饭碗,同样约三十上下的年龄。
白手看得仔细,论打扮论气质,这个女人不是农妇。
白手心里有数了,冲着女人甜甜的叫道:“大姐好,我是剥棕榈的。”
女人也笑了,“哧哧,叫我大姐?你才多大啊?”
还别说,白手脸皮真厚,腆着脸,很快就与人家两口子混得像老熟人似的。
男人把碗递给女人,自己索性蹲在院子门口,笑道:“小同志,看你们这个样子,看你们的年龄,以前没干过这行吧?”
白手实话实说,“第二次出门,第一次上门。”
这话更引起了人家两口子的兴趣,“这是什么说法?”
白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昨天早上的遭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