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惹麻烦了?”童国君一边喝酒,一边问道。
“是国华哥告诉你的吧?”
“对。”童国君点了点头。
白手道:“不是我惹麻烦了,是麻烦惹我了。”
“怎么回事,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白手长话短说。
童国君道:“小白,你不能一味的退让啊。”
“国君哥你说说,我要不退让,我能怎么办?”白手问道。
想了想,童国君道:“倒也是。你向乡里反映,乡里也帮不了你,因为管不到县城啊。”
白手苦笑道:“我的皮箱厂挂在龙岙乡竹器厂名下,咱乡里就是能帮,我也不好意思说。”
“嗯,这么说来,你忍气吞声是对的。”
两人喝了一瓶白酒,童国君临走时,冲着白手道:“手,有事你说话。”
白手心道,吐沫吐我脸上,巴掌打我脸上,我都忍了,还能有什么事。
但事与愿违。
过了两天,又一批皮箱在送往县百货公司时,再被砸坏了二十多只。
与上次一样,白手全部赔偿,还劝颜丽丽不要报警。
颜丽丽不干了。
这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两次损失都由白手赔付,但她觉得忒没面子。
敢打颜丽丽的脸,以后还让她在城关镇怎么混。
再说了,颜丽丽的承包期到这个月月底结束,她正争取下一个承包期,她岂能容忍有人破坏。
颜丽丽请人给张跃进捎话,到此为止,否则就不客气。
对颜丽丽,张跃进还是怵几分的。主要是他小辫子太多,比如说聚众赌博、聚人看不该看的录像,等等。
张跃进之所以敢欺负白手,无非是看他没有靠山,又是乡下人。
对城关镇的人,张跃进还真得掂量掂量,颜丽丽有多大能耐,张跃进很清楚。
像刘践,张跃进就不敢沾惹,明明是刘践抢了他的人和抢了他的生意,他却只敢就白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