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铃铛响起,在夜空中特别清脆。
“上钩了,是前边的。”陆水洋喊道。
不是这里的铃铛在响。
陆水生在尖壶嘴的这道河湾里,一共下了三道鱼钩。
铃铛还在响着。
陆水生和陆水洋兄弟俩一起划桨。
两条小渔船一起游动,悄没声息的。
只用一分钟多,小渔船划到了第一道鱼钩处。
铃铛还在响,同时挂着铃铛的竹杆在摇晃着。
陆水生不慌不忙,拿过一根竹杆,伸入水中,挑起挂满鱼钩的尼龙绳。
陆水洋在另一条小渔船的船头,拿着一个渔兜,随时准备捞鱼。
渔兜其实是个网袋,袋口用一个铁丝圈扎起,再在铁丝圈上绑一根竹杆。
渔兜是个圆形,半径大约一手,深度至少三手,足能装下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
这里的手,是内河渔民的专用词,代表长度,一手约为二十厘米。
陆水生挑着渔绳,一段一段的检查过去,凭着他的判断,他突然喊了两个字。
“抄它。”
“哎。”陆水洋应了一声,将渔兜插入水中。
只听哗的一声,一条鲤鱼随着渔兜跳上水面。
“大家伙。”童国华喊道。
“好家伙。”陆水洋也喊了起来,“十斤,足有十斤重啊。”
陆水生松了一口气,笑道:“手,我可以向你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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