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邵美芳问道:“你怎么回事?小白,你不会也动手了吧?”
白手苦笑道:“堂堂主任,当然不用动手。他娘的,窑头村那个刘同富,乘我不备,把我一把推到了河里……”
刘同富是窑头村的村主任,和白手开会时常见面,关系不差,他还向白手借过钱。
邵美芳咯咯的笑了,“原来是阴沟里翻船呀。”
大家都乐,白手自个也乐,“呵呵……狗日的刘同富,我饶不了他。”
马新民笑道:“那又咋样,你跟他是狐朋狗友,你们朋友打架,我们只能看戏喽。”
白手道:“新民叔,有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看过咱们村和窑头村的水位。据我的观察,咱们这边的水位,到少比窑头村的水位高四五十厘米,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咱村的地势低啊。”马新民道:“还有,咱们村今年的冬季,大家都没有种粮,田里都荒着搁着。而窑头村呢,经济条件不如咱们,所以今年冬季种了一千亩小麦。小白你算算,大旱天的小麦是要喝水的,这得喝多少水?”
白手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刘老刚和刘同富也不容易啊。”
窑头村人大多姓刘,刘老刚是窑头村的村支书。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马新民拿起电话,听了一下,捂住话筒,冲着白手道:“说曹操,曹操到,窑头村的刘老刚,说要找你。”
白手接过话筒,立即吼了起来。
“狗日的刘同富,老子操你八辈祖宗。”
电话那头,刘老刚哈哈笑道:“小白,我是刘老刚啊。”
“让狗日的刘同富接电话。”
“哈哈,他知道捅了马蜂窝,躲起来了。”
刘老刚四十几岁,从年龄上论,是白手的长辈,支书已当了十几年,白手对他相当尊重。
“刘支书,你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他要不在乡广播上公开向我道歉,我非收拾他不可。”
“小白,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刘支书,我已经很宽容了。要是搁在以前,我现在早把这货痛揍三顿了。”
“道歉,我代他向你道歉。”
“老刘,刘支书,那我去工业区广播站,我要在广播上说,我要操狗日的刘同富的八辈祖宗。”
“别,千万别啊。小白你想想,刘同富姓刘,我也姓刘。往上倒五辈,我跟他是一家人。你操他八辈祖宗,那不把我也给捎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