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关注的不是一对新人,而是送酒的那个服务员。
隔着太远,白手看不清。
但白手看见了服务员的侧脸,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面熟。
“老魏,你看那个服务员。”
“哪个服务员?”魏国平问。
“递酒的那个服务员,正拿着盘子离开呢。”
“怎么回事?咦……走路的姿势,不像年轻女性嘛。”
白手又想起了什么,“老魏,陈老师是教什么课的?”
“问这个干什么,她好像……对了,是教化学的。”
白手脸色大变。
这时,一对新人,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准备喝交杯酒。
白手对着下面,发出尖厉的喊声。
“那酒不能喝。”
大厅顿时寂静下来。
宾客们纷纷回头。
白手沿着楼梯护拦往下滑。
但白手还是喊晚了。
新娘小柳喝了两口。
倒是新郎李玉宝,动作稍晚,还没开喝,就被白手的喊声截停。
等白手赶到,新娘已倒在新郎的怀里。
白手吼道:“酒里有毒。老李,快送小柳去医院。”
大厅乱作一团。
惨剧,悲剧。
小柳死了,还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陈老师也死了,她是自杀,用的正是她自己配制的毒药。
一个特别理性的女人,也是一个刚烈的女子。
李玉宝垮了,躺在医院里,差点没活过来。
两个女人的葬礼,都由魏国平负责操办。
白手没有参与,但他去送陈老师了,他钦佩她。
陈老师的弟弟陈阳,因为他是外籍人士,李玉宝和郑太行出具了刑事谅解书,他只被判三缓三,然后驱逐出境。
而李玉宝,在小柳的葬礼后,突然宣布出家,去市郊的三清寺当和尚去了。
李玉宝立了文书,进行了公证,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一儿两女。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李玉宝的下一代,两个女儿两个女婿一个儿子一个儿媳,都是上班族。
没一个会做生意,也没一个愿接李玉宝的班。
魏国平还得帮忙处理李玉宝的资产。
房子和商铺好说,反正是出租赚钱。
一个鱼塘,一个苗木基地,一个建筑公司,一个物业公司,都需要处理掉。
魏国平和蒋长风跑来与白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