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吕源也老奸巨滑的心道:以后,即便有什么后遗症,也是石天雨干的坏事,与老子无关。嘿嘿!自古以来,异姓封王,都没有好结果,没有好下场。
魏忠贤虽然不是被小皇帝封王,但是,被小皇帝封为九千岁,比当什么王爷都强,将来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小皇帝身体又不太好,能撑着魏忠贤多久呀?
不管喽,只要老夫能升职便行,当几年巡抚,也该告老还乡了。
以后,找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隐居去。
反正钱财已经不愁,也威风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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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戴坤夫妇俩,在吕源的侍卫的陪同下,来到布司府,却看到石天雨与吕初生在后院义结金兰的一幕。
戴如意泪眼红肿,没有来吕府,而是由老管家戴岳盯着,躺在驿馆的房间里难过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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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来到吕府,看到石天雨与吕初生结义为兄弟,又是给气的气血不畅。
想想女儿已经跟了石天雨,往后还要嫁给吕初生。
而这两个男人竟然义结金兰,称兄道弟。
诶,老夫这张老脸往后真不知道往哪里搁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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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越想越来气,当场吐血而倒,晕过去了。
韩凤凰吓的哇哇大哭,对戴坤的病因心知肚明,却又不敢吭声,心里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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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急急吩咐侍卫把戴坤抱到西厢房去,又吩咐仆役去传郎中来给戴坤看病。
石天雨和吕源、韩凤凰等人便围在戴坤的病榻前。
吕初生低声问韩凤凰:“婶婶,意儿妹子呢?”
韩凤凰说戴如意留在驿馆里休息,可能刚来成都,水土不适,需要休息休息,心理已经悄然发生变化,不想焦急与吕氏结亲。
看出来了,戴如意现在心系石天雨。
若是硬逼着戴如意着急与吕初生在一起,可能真会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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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初生闻言,不敢吭声,但是,却溜走了。
没有直接去驿馆找戴如意,而是去找他母亲邹寒珍,请求邹寒珍到驿馆去看望戴如意。
像吕源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不止一个夫人。
但是,在诸位夫人之中,邹寒珍乃是吕源的发妻。
因为邹寒珍的父亲邹百佳乃是以前的禁军中军统领,是扶着吕源当大官的人。
所以,在诸妻妾之中,吕源一直对邹寒珍很敬重,也把自己和邹寒珍所生的儿子吕初生,当作重点培养对象。
吕初生刚满二十岁,吕源便通过魏雪妍,将吕初生送入锦衣卫系统去,在锦衣卫公署驻川卫所之中,暂时占据一定的职位。而魏雪妍也同意了,为了拉拢吕源,增加魏忠贤一方的实力,加快打败东林谠人的速度,竟然让锦衣卫公署在川专门设立一个卫所,培养吕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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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府里,郎中给戴坤把脉之后,躬身对吕源说:“戴大人之病,乃是内伤所致,气血不畅,气郁闷结,一方面需要服药调理,另一方面需要有武林中人运功为戴大人排解郁闷之气,抚合其内伤。”
说罢,便去给戴坤开药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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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果然对戴坤有情有义,亲自运功为戴坤疗伤。
石天雨始终不敢离开戴坤的病榻前半步,心里也在谋思一个大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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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苏醒过来,看到吕源亲自为自己疗伤,心情大好,便当着石天雨的面,向吕源提出,希望能尽快的让吕初生与戴如意完婚。
就是要故意气气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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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吕源的面,石天雨一笑,佯装亲自去泡茶。
但端茶倒水这种小事,自有仆役丫鬟会做。
石天雨便走到屋檐下,偷听吕源与戴坤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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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源顺着戴坤的要求,随即与韩凤凰商议吕初生与戴如意的婚姻大事,看看能不能选个日子,待戴坤病好之后,就让戴如意与吕初生成亲。
为方便给戴坤治病,吕源又提出戴坤一家住到吕府来,并吩咐仆役和侍卫去驿馆替戴氏一家收拾东西,去接戴如意过来。接着,吩咐设宴,宴请戴氏一家和石天雨。
忙乱了一个下午,时候不早,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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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闻言,心情更是大好。
韩凤凰为难的答应了。
戴如意木无表情的来到吕府,没办法,吕初生是扶着其母邹寒珍到驿馆来看望戴如意,这么重的礼节,戴如意不敢不来吕府,毕竟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涪城前知府的女儿。
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并在苦苦的思索如何来实施逃婚之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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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宴,石天雨与吕初生、邹寒珍谈笑风生,又悄然的塞给邹寒珍一对名贵的玉镯。
邹寒珍顿时连声称赞石天雨。
不在乎这点钱,在乎的是石天雨的机灵和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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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的事,与男女感情无关。
现在,石天雨最重要的是要获得吕源对涪城府衙的支持。
这也是石天雨赖在成都不想回涪城的最重要原因。
而石天雨的目标是要建魏忠贤生祠,这是他在涪城的终极目标,并将建魏忠贤生祠之事,推广至川中大地,如此获得魏忠贤的赏识,早日到中原当巡抚去,并不想久留于川中逐级晋升。
其人生的终极目标,是要统揽兵权。
其他官职,只是他的人生阶梯,过渡一下就好。
自己若是养着一支军队,哪有这样的财力啊!
直接将朝廷的军队拿过来,有朝廷养着,归自己指挥和调度,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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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后,吕源派人请来一名江湖术士,给戴如意和吕初生算算生辰八字合不合,挑选成婚的日子,吩咐石天雨先回驿馆,在成都多留几天。
当然,这是客套话。
不过,石天雨却以此为借口,还真的在成都逗留下来。
当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完成他为推建生祠而做的第二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便是收获民心的“一正二抓三修”。
这第二件大事便是要宰了邬正道,灭了盐台县的十六家已经没有钱粮但会反抗的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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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回到驿馆,也不去住孔明客栈了。
刚回到驿馆,便让驿馆仆役提水上来冲澡,吩咐仆役,替他守好房门,不让任何人来见,说是很累很醉,要睡觉。
冲澡更衣之后,便抬起左手中指,跳进系统空间里,便驾着飞机飞赴盐台县,利用黑夜的掩护,使用“驭兽术”,召唤万千毒蛇,将盐台县十六家大地主全部灭门。
反正这些大地主与大乘教余孽勾结,不是什么好人。
就当作是提前平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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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石天雨回到成都的布司府驿馆睡大觉。
正午时分,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安子午来了,急促的敲开石天雨的房门,告诉石天雨,盐台县出大事了,吕大人请石大人过去商议,可能要让石大人即刻赶回涪城去处理此事。
石天雨便起床洗漱,随安子午前往布司府。
吕源脸色凝重,告诉石天雨必须马上赶回涪城,必须查清楚盐台县十六家大地主惨遭灭门的这起重大案情。
就在此时,又有人来报,称江川县衙发生大血案了。
代表涪城知府石天雨去江川巡视的邬正道被铁扇帮的匪徒杀了。
证人全是江川县衙的衙役和驿馆丫鬟杜鹃。
吕源顿时瞠目结舌。
稍一呆愣,回过神来,要求石天雨要擒捕铁扇帮的匪徒,即抓即杀,无须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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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随即走向吕府的西厢房,向戴坤一家告辞,但见戴如意心情大好,笑嫣如花,便低声问戴如意:“怎么样?心情不错嘛!成都那么美,这几天好好玩玩。稍后几天,我会回来看你的。”
戴如意低声笑道:“昨晚那个江湖术士测算到我和吕初生的生辰八字不合,生肖不合,我和吕公子无缘,不用嫁给他了。呵呵!就是我父亲气的又吐血,估计得在成都暂住些时日。”
石天雨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然后离开吕府,策马上路,离开成都,回奔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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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吕府里,却传来了吕源对戴坤的怒斥声:“戴老贼,你怎么当这个涪城知府的?你竟然与邬正道、向来香一起,动用公款,勾结匪帮,要置石天雨于死地,你什么心态呀?怪不得你会经常吐血,你不是肺气郁闷,而是心肠坏掉,你的肚子全烂了。你堂堂一个知府,竟然花钱请人暗杀自己的通判,你不觉得你已经活成了一个大笑话了吗?姥姥的,你给老子滚出吕府去,到驿馆暂住时日,自己掏钱看病,别连累老子,哼!看看提刑按察司如何办案,如何将你押到断头台上去!老子结交你这样的小人,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堂堂一个知府,竟然雇凶杀人,成何体统?”
戴坤遭到吕源的如此怒斥,顿时胆战心惊,气得又不住咯血,晕死过去。
但是,仍然被吕府的侍卫抬着去驿馆。
现在,吕家任何一个人,都会害怕被戴坤连累。
韩凤凰哭天抹泪,好不伤心。
戴如意却是心情大好,巴不得离开吕府了,遂向母亲建议,即刻赶回涪城去。
韩凤凰感觉有道理,但是,吕府的侍卫去拦着韩凤凰,不让戴坤一家人离开,并称稍晚些,提刑按察司的马大人可能会过来向戴大人问话,邬正道之死以及盐台县十六家地主惨遭灭门,案情重大,而且均涉及到铁扇帮,涉及到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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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闻讯,气得再次咯血,快要死了。
但是,还没死,还没晕,而是喘着粗气,嘴边滴着血,吩咐韩凤凰拿钱出来,给看管戴家的那些侍卫每人一锭大银锭,请求那些侍卫放戴岳离开驿馆,让戴岳即刻赶回涪城,务必找到石天雨,千万别让邬正道的臭事连累到戴家。
又吩咐戴岳,同意将我家意儿嫁给石天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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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说到此,又吐了口血,举起衣袖,抹抹嘴边的血,又吩咐韩凤凰把所有的金元宝拿出来,还给石天雨,保命要紧。
关键时刻,向来嗜财如命的戴坤,竟然十分果断,以壮士断腕之勇气,宁愿舍弃家财,也要先保命,真不愧是当了八年知府的人,还真有才,也颇有魄力。
韩凤凰最爱钱了,闻言之后,反而给戴坤气的吐血,晕倒在地上。
戴如意便过来,低声吩咐戴岳留下来照顾戴坤和韩凤凰,自己溜出去,买了一匹马,策马上路,离开成都,追赶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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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是怎么死的?
就是今天白天,上午死的。
事件还原……
……
江川县衙的破烂驿馆里,代表石天雨巡视江川的邬正道。
此时,邬正道正悠然自在的躺在逍遥椅上。
难得威风一次,一到江川,便作威作福起来了,吩咐知县方世中抓紧落实石知府的“一正二抓三修”之要务,自己坐镇指挥,只留下驿馆的一名丫环杜鹃好好侍候他。
方世中只好整天忙于公务,到乡间去督办相关事宜。
此时,杜鹃一手替邬正道扇凉,一手为邬正道捧着茶杯。
邬正道看看左右没人,便嘿嘿的对着杜鹃邪笑起来,继而又毛手毛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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