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公堂上。
公堂大门背后的彭金石、陈彪、潘栋等人忽然一闪而出,出手如电的制服了刘键。
马德辉一刀架在刘键的脖子上,又调侃的说道:“哟,今天吹什么风呀?刘把总竟然亲自来府衙拜见咱们石大人呀?欢迎!欢迎!”
刚刚握着刀剑围住石天雨一桌子人的那些士兵登时傻眼了。
两旁的衙役和捕快纷纷拍掌,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石天雨拉过刘键,用力一按,按得刘键坐在桌子旁,又笑道:“哟,刘把总今儿怎么这么客气呀,前来府衙,有何要事呀?来来来,快快请坐,一起喝点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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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辉更是热情,收刀入鞘,提着一坛酒过来,佯装惊喜的说道:“哟,刘把总亲临府衙,真是稀客,稀客啊!来来来,先喝三碗。”
刘键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
潘栋已经出手如电,五指如钩的锁住刘键的咽喉。
马德辉倒一碗酒灌进了刘键的嘴里。
刘键怒骂道:“你姥!”刚刚张口就要怒骂起来。
潘栋又伸手捏住刘键的脖子。
马德辉索性举起酒坛,就往刘键嘴里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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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嘟骨嘟!”
刘键被马德辉一坛酒狠灌下去,登时醉得一塌糊涂,分不清东西南北,视力模糊。
现在,就连谁是亲爹亲娘也认不出来了。
石天雨对那些士兵说道:“你们几个扶刘把总出去见你们的仇千总,就说本官在公堂上好吃好喝的招待刘把总。刘把总可是本官的好兄弟,逢年过节都会送些好东西来府衙拜会本官的。刘把总也说了,若是仇正拔上缴保命钱,就让本官分一半给他。”
好言好语之中,又不忘实施“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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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栋手一松。
刘键登时“砰”的一声,歪倒在地上。
几名士兵连忙扶起刘键,扶着刘键出去见仇扬了。
几名士兵扶着刘键出来,看见仇扬就齐嚷嚷的说道:“仇千总,刘把总醉了。”
仇扬见刘键进去公堂才一会,一盏茶功夫,就醉的不醒人事,不由也闹胡涂了,惊叫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哨长抱拳拱手,躬身禀报,说道:“仇千总,弟兄们刚刚进去,姓石的那小知府就拉着刘把总喝酒,咱们也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其他弟兄还在里面看着小知府他们呐。第一批进去的弟兄被小知府他们绑了。那小知府说刘把总可是他的好兄弟,逢年过节都会送些好东西到府衙拜会那小知府的。另外,刘把总让那小知府把收到仇家上缴的保命钱分一半给刘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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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惊愕的反问:“什么?什么什么?”
又甚是气恼的骂道:“原来,刘键就是咱们的内鬼啊!去他姥姥的。真不是东西!”
蓦然抬脚踹去。
“砰!”
将刘键踹出一丈多远。
刘键仰天而倒,仰天吐血,仰天吐酒,反倒是清醒过来了,扬手指指仇扬,恨不得拔刀砍了仇扬,但是,现在肚子疼,扬手指指仇扬,又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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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果然中了石天雨的“离间计”。
其他兵丁吓得纷纷后退。
刘键的亲信士兵个个心里暗骂仇扬不是东西,怨气骤起,扶起刘键,闪到一边,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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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一脚踹飞刘键之后,又惊问一句:“什么?姓石的那个小狗崽敢绑咱们的弟兄们?他岂不是吃了豹子胆了吗?来人,你们跟我冲进去,其他的弟兄四下里弓箭埋伏,上屋顶控制制高点。”
既怒又不解,又亲自领着两队人马冲了进去。
石天雨看到仇扬来了,便起身相迎,态度甚是恭谦,热情的说道:“哟,这位肯定就是仇千总了,快请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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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拔剑一指,大吼一声:“哼!围起来。”
四十多名士兵和前次进来的二十多名士兵四下里严严实实地围住了餐桌。
石天雨仍然很淡定的笑道:“仇千总,本官得知仇千总要来府衙品品酒,早早就备酒相迎了,仇千总怎么现在才到府衙来呀?路上不顺利吗?”
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仇扬是寻仇而来的,仍然很斯文,很有礼貌,态度很恭谦,语气很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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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怒气冲冲的骂道:“姓石的牲口,你为何抓你爷爷的士兵?”
骂罢,蓦然一剑指向石天雨咽喉。
“住手!”杨涟急忙大喝一声,但是,已经迟了。
殷有招、风武顿时全身渗冒冷汗。
石天雨头一侧,伸指一弹。
“铮!”
弹得仇扬虎口一痛,长剑“铛锒”一声的掉落在地上。
刹那间,仇扬右臂立麻,垂下来,怎么用力都提不起来。
而仇扬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虎口,已经被震裂了,满手掌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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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个箭步上前,一招“逍遥手”使出,疾快非常,已经锁住了仇扬的咽喉。
却依然嘻皮笑脸的说道:“仇千总真是客气,来来来,坐下来,一起喝酒。本官这酒,可是用马尿酿制的上等好酒,仇千总好好品尝。”
几名士兵挥刀来救。
石天雨一手锁着仇扬的脖子,一手背手而弹。
砰砰!六名士兵登时扑倒在地上,每个人的下巴都磕出血来,牙齿和血一起吐在额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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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锁着仇扬的喉咙,拽着仇扬来到餐桌前,说道:“仇千总,本官对你礼敬有加,你就如此对待朝廷命官吗?真没教养,还不赶快令你麾下众将士放下刀剑,站到一旁去。”
说罢,五指一拢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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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登时喘不过气来,满脸涨红,青筋毕露,犹如一个吊死鬼似的。
石天雨五指又稍稍松了一下。
仇扬一阵咳嗽,吓得只好大声说道:“你们都出去。”
众兵丁赶紧退出了府衙公堂。
杨涟、风武、殷有招三人这才抹拭额头上的冷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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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哈哈笑道:“不是叫他们出去,而是叫他们回军营去,待会,本官命人抬轿送你回去。诶,你们仇家的人真蠢!听不懂人话吗?”
“姓石的狗!”仇扬又气又怒,张口就骂,正想说“姓石的狗杂碎,你想怎么样?老子待会杀了你。”石天雨五指一紧,又勒住仇扬的脖子。
仇扬又喘不过气来,登时满脸涨红,又犹如一个吊死鬼似的,神情甚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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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石天雨开始发怒了,松开仇扬,扬手就给仇扬两记耳光,打得仇扬的牙齿和血而吐。
石天雨又怒骂道:“仇扬,你狗眼放亮点。本官乃是万岁爷御封的龙庭大将军,就你们剑阁关的洪连素,见了本官,也要点头哈腰的。你算什么东西?你敢骂我是狗?岂不是侮蔑万岁爷有眼无珠吗?来人,割掉仇扬的舌头,八百里加急,送京都交给万岁爷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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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随即提刀上前来。
仇扬吓得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喘气,浑身哆嗦,顾不上去抹拭嘴角边的血,连忙颤声对一帮大兵大吼一声:“你们都回军营里好好待着,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走出军营。”
一位哨长傻愣傻愣的问道:“仇千总,不许走出军营,那小人拉屎拉尿怎么办?”
石天雨笑道:“就在军营里拉,是不是呀?”
调侃一句,便抬脚踩到仇扬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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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顿时感觉犹如泰山压顶,扛不住,便趴在地上,急忙说道:“就在军营里拉屎拉尿,谁也不许走出军营半步,否则,军法从事。”
说的甚是艰难,又喘不过气来了。
“小人遵命!走。”那哨长见仇扬发话了,连忙领着一群大兵走出府衙公堂,抬着刘键回军营去了。石天雨抬脚移开。
仇扬又呼呼直喘粗气,感觉眼花缭乱,头好晕。
“哈哈!”彭金石、马德辉、陈彪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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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刚才那些吓的尿裤子的乡绅和百姓们也哈哈傻笑起来,继而纷纷拍掌起来,为石天雨大声喝采叫好。人群中的刘来福,随即振臂高呼:“石大人好样的!石大人是一心为民的好官清官!俺们支持斗地主,支持石三政,支持还地于民,支持石大人严厉惩处贪官污吏。”
人群中的蒋孝也振臂高呼:“石大人不愧是抗金名将,石大人才是真英雄!俺们支持斗地主,支持石三政,支持还地于民,支持石大人严厉惩处贪官污吏。”
如此,老百姓们也纷纷振臂高呼起来:
“石大人好样的!石大人是一心为民的好官清官!俺们支持斗地主,支持石三政,支持还地于民,支持石大人严厉惩处贪官污吏。”
“石大人不愧是抗金名将,石大人才是真英雄!俺们支持斗地主,支持石三政,支持还地于民,支持石大人严厉惩处贪官污吏。”
喊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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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姜美琳等人急忙飘身而下,来到内堂,又探头观望公堂上的情况,发现仇扬已经跪在地上,不由对石天雨又是暗暗称奇,暗暗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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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武乐哈哈地拉回杨涟,好言提醒,低声劝说:“杨大人,回来坐会吧。按正常手段,谁也没法子制服那些兵痞的,只有以毒攻毒,才能让一向骄横的兵痞们服服帖帖的。”
“唉!”杨涟一声长叹,心里不知道是称赞石天雨好,还是怒骂石天雨好?
“哈哈!”姜朝元、谢文、姜美琳等人,此时才拭去额头上的冷汗珠,又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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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
石天雨又一脚踩在仇扬的肩膀上,说道:“仇扬,你竟然敢领兵攻打涪城府衙?你什么时候起义的?你什么时候加入大乘教的?你什么时候加入丐帮的?你什么时候加入西北盐帮的?”
仇扬闻言,傻眼了,吓得语无伦次的骂道:“你,你,你胡说。”
石天雨若真是捏仇扬如此罪名,那么,仇扬的九族都要完了。
但是,石天雨的脚稍一用力。
“咚!”仇扬便趴倒在地上,额头着地,即时磕出血来,再也骂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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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冷冷的说道:“仇扬,你的狗命现在捏在本官手上。你今儿若不乖乖听话,本官待会就让人用酒灌死你,然后上报都指挥司府,说你到衙门喝酒,嗜酒如命,醉死了。都指挥司冯振庭冯大人一定会怀疑本官下毒的,然后命人剖开你的尸体来检查。你想想,你到时候的死状有多惨呀?”
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抬脚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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