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初鹭呢?傅家的小姐,南燕国公主。”
提起她,帝长渊眼中的柔情淡下,只有对那人的冷漠,不屑。
“踏月,你之格局,会在意此等女子存在?”
“即便她是南燕国公主又如何,你当清楚,她入不了我眼。”
在这世间,恐怕没有人比踏月更懂他。
“你我心系天下之人,怎会喜欢那等柔柔弱弱、懦弱卑微之人?”
帝长渊还是凝视她,认真解释:
“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若在意,婚后我不会碰她分毫,安排一人代替,也再轻松不过。”
应付云初鹭,的确是件再简单不过之事。
云惊凰眼皮都跳了跳。
帝长渊,不愧是帝长渊,足够狠。
帝长渊又凝视她,认真道:
“她生性柔弱,宫中尔虞我诈,极难活到事成之日。
待大业有成,凤冠霞帔,江山为聘,帝后之位,仅你一人!”
他声音清朗坚定,看她的目光之中也尽是真诚。
云惊凰清楚,现在的帝长渊不是在说谎。
这样一番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信了。
因为如今她是最威胁帝长渊之人,为了他的前程,他可以交付出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真心。
但若时候坐稳位置,局势突变,或再遇更有利于他之人。
这番话,他又会对别的人讲。
帝长渊竟看出她的想法,神色峻朗:
“踏月,这世间不会有人比你更谋若泰山,策应完全。
而且……”
他眸色若一片清水,荡漾着涟漪。
“你是第一个令我心动心悦之人。
第一个,你应当知晓是何意义。”
初恋,白月光,向来是与他人不同的,之死靡它。
他道:“若日后还遇他人,即便如云初鹭此等地位,娶回宫中,也不过只是摆设,仅仅是你我锦绣前程之上的点缀!
踏月,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再多女子,也只是云初鹭的下场。
他不会碰她们。
会让别的人解决。
他想要的,只有她!
云惊凰看着他的眼睛。
若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她真的要被溺死在其中。
她收回目光,“我会回去好好考虑。
不过眼下……祝太子殿下之典礼万事顺遂。”
她拱手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言下之意,她不会再做手脚了。
会让他顺利举行大典、顺利坐稳东宫之位!
帝长渊浅笑,连忙走过去,主动为她打开门。
他送走踏月,眸色一如既往柔和、温暖。
他以为今日踏月前来,是他的救赎。
是他在孤独之路上、总算多了一个可分忧解难之人。
从此,不再形单影只,孤军奋战。
可他不知……这仅仅是灭亡的开始!
在所有人撤离望江楼后,天字二号房内,一柜子后,走出来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