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刚才那个是你女儿?”陆鸣发问,表情复杂。
李长风确认道:“没错,是我和韩雪晴的女儿。陆哥,要不我们喝上两杯?”
一提及“酒”字,陆鸣脸色骤变,连连摆手:“不了,喝酒误事,我已经戒了。”
李长风皱了皱眉头,记忆中的陆鸣可是个嗜酒之人,尤其七年前那次聚会,正是陆鸣主动邀请了几位朋友前往。
看着陆鸣,李长风直奔主题:“陆哥,我们分别七年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刚才突然下跪向我道歉,是不是和七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陆鸣一听此言,全身不禁颤抖起来,这位铁骨铮铮的男子眼中再度泛起了泪光。
“长风,七年前的事情,是我亏欠了你!”陆鸣泣声道:“要是当初不是我组织了那次酒局,你就不会喝醉,更不会因此铸下大错被人当场捉住,以至于被迫背井离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七年时光,你在外闯荡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甚至于,连你的孩子都没能经常见面吧?所有这一切,都源于我的过错,如果没有那一夜,你的生活本该幸福美满。”
陆鸣深感歉疚,再次试图屈膝请罪。
他认为,正是因为自己那次组织的宴席,才间接造成了李长风家庭破碎,不得不背井离乡。
然而这一次,他尚未跪下,就被李长风制止了。
李长风仅以一只手稳稳地支撑住他,尽管如此,陆鸣却感觉仿佛有一股千斤重力压在下方,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降低半寸身体,更别提下跪了。
“陆兄,那些陈年旧事早该释怀了,何须过于苛责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膝盖如金,你这般频繁下跪,岂不是要把这份尊严都磨尽了?”李长风玩笑般劝慰道。
面对此言,陆鸣不禁轻声叹息:“长风,我明白你心胸宽广,但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当!那场由我发起的宴席确实给你带来了灾祸,而你却以善报恶,在我身处困境之际伸出援手,我实难心安哪!”
“在我困苦之时援助我?”李长风扬起眉梢。
陆鸣见状,误解了他的意思:“长风,我知道你不愿让我背负心理负担,但关于当年的事我记忆犹新。那时我正与你嫂子筹备婚事,若非收到你寄来的款项,我恐怕难以挺过那段艰难时光。”
李长风闻此皱眉思索,他在过去的七年里未曾与九州有过任何联系,更别说寄钱给陆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