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打好的单子夹在台桌边上,谢茂扫了一眼,156元。
……这他吗钱不够啊。谢茂陪着衣飞石吃了两个烧麦,说:“刚才我在路上看见榨甘蔗汁了。你在此乖乖用膳,我去去就回。”
衣飞石连忙起身:“我去……”
一句话没说完,起身的同时,就把与他背对背坐着的三岁小女娃挤了出去。
这间比较复古拥挤的店铺,用餐桌下边摆着没靠背的板凳。两张板凳靠在一起,坐在衣飞石背后的小女娃对他二百多斤的体重完全没有抵抗力。
所幸衣飞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小女娃厚墩墩的羽绒服,千钧一发把她拎了起来。
小女娃的妈妈脸都青了,抱着孩子亲了好几口。
衣飞石连连道歉,年轻的妈妈狠狠剜他一眼。死胖子。
“对不住,对不住。”
谢茂见不得衣飞石受人冷眼,偏偏又确实是衣飞石没注意,只得跟着赔罪。
见谢茂这么个颜色可喜的帅哥前来赔笑,孩子妈才松了松颜色,说:“没关系,以后注意就行了。也要多谢你们,孩子没摔着。”还冲衣飞石笑了笑。
“小衣你来坐这边。”谢茂让衣飞石换了个位置,“这些日子你都安分些,不要随意走动。”
衣飞石看着自己肥墩墩的肚皮,默默点头。
谢茂出了饭铺子就直扑附近人流最密集的地铁口。
地下通道里,不少卖手机壳卖饮料奶茶的便利店,也有摆地摊的小铺子。
左边一个乞讨的,抱着俩孩子,写着长长的求救信,无非是重病致贫乞求好心人帮助,与时俱进搁了个二维码。右边是个捏面人的残疾人,也写了个长长的陈情书,大致意思是不幸罹难受了火灾,百折不挠学习捏面人手艺,靠手艺吃饭求关照生意……
谢茂觉得自己对新古时代还是了解得太少了,他就没有这么长长的一张写着悲惨故事的布。
他只有一根从外边绿化带捡来的半截枯枝。
似他这样帅得鹤立鸡群的年轻男子,哪怕穿着保安制服,也是相当吸睛。不少行色匆匆的女孩子都放慢了脚步,走远了还会将目光从手机上拔出来,恋恋不舍地回头再看一眼。
谢茂拿着枯枝在原地随手挽了个剑花——他武功不行,架子总还是有的。
这就有不少女孩子停下来,拍手围观:“哎呀,好帅!”
谢茂指了指她手里的手机:“不能拍照。”
女孩儿活泼地搭讪:“为什么不能拍?帅哥是公共资源!”
“因为我要表演节目。”
谢茂一边和停步驻足的女孩儿说话,一边继续舒展筋骨,将枯枝当做短剑随手舞开。
他穿越前也学过剑术,不过是为了登坛作法,观赏性不强。这辈子认认真真和衣飞石学过,也是因为太过贪慕衣飞石美色,觉得小衣舞剑极其潇洒。衣飞石习剑御敌杀人,他就只剩下好看了。
他的动作吸引了过往的路人目光,又抵开了一圈空间,形成了一个被围观的小舞台。
连旁边乞讨的和做面人的也都转过头来,一起打量这个竞争对手,想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有路过的年轻男子发出不屑的嗤笑:“这也算卖艺?好歹拿个吉他出来卖唱。”
话音刚落,就见谢茂右手拿着枯枝,在左手心里刷地抽出,原本枯萎的树枝竟然长出了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开花。
“哇!”
“魔术!”
“动作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