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跟着他皱皱鼻子,故作叹息。
谢茂和石慧对住哪儿都没什么意见,只有常燕飞抓心挠肺的,跟衣飞石强辩了一句:“岳应祥也不是外人嘛,咱们不都是一个老大……”真的不想在家带孩子!
然而,谢茂不肯出头,家里衣飞石必然说话算数。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常燕飞还得继续当住家保姆,负责看管孩子。
吃完晚饭,吴悠就识趣地告辞了。谢茂让她全权负责顶呱呱收购,律师现请,账户现开,公司缺什么人,让她自己负责去招聘,甩手掌柜的姿态非常明显。吴悠都有点懵,您也太信任我了吧?
次日,谢茂、衣飞石乘专机飞抵京市,炒面、粢饭团随行。
在机场时,谢茂和衣飞石就兵分两路。
前次容天美给石慧送了一箱子酱菜,今次石慧得回礼,小姑娘送了一张限量版专辑,衣飞石亲自给送过去——那酱菜实际上的接受人是谢茂,衣飞石亲自跑一趟回礼不嫌麻烦。顺带去看看祖父母。
谢茂带着炒面、粢饭团,直接回了特事办总部老巢。
主食组已经在大会议室里做得满满当当,谢茂上台就开讲,没有半句废话。
“道这个东西很玄奇。”
“人在婴儿的时候,不知道风是风,不知道雨是雨,对道的理解才最真实。”
“一旦我们长大了,知道风是吹拂在身上的气流,知道雨淋在身上会湿润,当某个人提及风或雨时,我们所能理解的,就永远是自己领悟到那一点细枝末节。比如,风冷,雨湿。”
“这其实是我们对风雨的误读……”
“在某种层面上而言,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所有解读,都是误读。”
“这就涉及到修真的目的。”
“修真,何谓真,真,就是我们所想要体悟的真相,世界的本源,追求的一切。”
……
在经历过第一堂实践课之后,谢茂开始讲道理了。
——粢饭团跟在会议室里旁听,炒面去了齐秋娴办公室,汇报情况。
“谢茂让你来的?”齐秋娴很意外。她确实在谢茂身边放了联络人,但,那人不是炒面。
“老大今天日程安排得很满,他不想压缩对主食组讲课的时间,所以,他让我来先和主任沟通今天要谈的事情始末。请问我现在可以汇报了吗?”炒面说话时没什么情绪,例行公事。
“同意汇报。”齐秋娴道。
“老大比较在意的一件事,是顶呱呱食品厂区骇然听闻的闹鬼事件。根据我们特事办的处事规则,监听国内所有警情频道、医疗消防频道,各地有非自然力量可疑报告生成汇总,直抵总部情报处。老大很关心,为什么顶呱呱食品厂连续报警说明有鬼,并确实有受害者心脏病发身亡,特事办为何没有对此加以干涉管理?”炒面目无表情地说。
齐秋娴原本伏案处理文件,闻言抬起头来,将钢笔合上,笑道:“这是汇报情况?我觉得你在质问我。”
“齐主任,你知道老大的脾气。我已经非常注意用词了,如果他亲自来问你……”炒面没继续说。
“他在质疑什么?”齐秋娴问。
“他想知道,顶呱呱厂区闹鬼的事,特事办是否知情,是否参与。”
“知情。未参与。”
大约炒面也没想到齐秋娴会回答得这么干脆,一时无声,片刻之后,他才继续“汇报情况”。
“另一件事,是前段时间老大让我向您汇报过的性侵事件。此前几次出现舆论倒逼司法的事件,老大对此很关切……”
齐秋娴都险些被气笑了,这他妈叫汇报情况?天王老子来督办案子派差使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