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克里特也很奇怪，剑眉也轻轻皱了一下：“确实，如果是克丽丝安娜的命令，蕾西应该会把修斯克的后裔都杀干净、然后带这个小雕像回去复命吧？你还有什么亲人在世吗？”

“我也没有原主的记忆啊。”菲力无奈的摊摊手，换了个思路，“会不会是蕾西自己的意愿？你看泰蕾莎女皇对抗巫妖圣女的双倍控制都能坚持这么久，蕾西说不定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坚持住自我？”

“这倒是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回埃洛之后，先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蕾西，就可以知道不少薇拉身边的隐秘了。”

菲力点点头。

“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好好注意，菲力。”克里特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看着菲力的双眸，“我们这次回埃洛，可能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位圣阶，你务必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因为你突破圣阶就肆无忌惮了。”

“不止一位圣阶？”菲力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心里一惊，“你说的是……魔法师协会的会长？”

克里特点点头：“对，如果薇拉真的是克丽丝安娜的□□，其他人看不出也就算了，会长也是积年的圣阶了，难道他真的毫无察觉？”

“你的意思是魔法师协会的会长和克丽丝安娜合作了？不会吧，亡灵魔法不是魔法师协会灭杀的底线吗？”

“谁知道呢？毕竟克丽丝安娜的圣女□□，不也控制了同为圣阶实力的雷鸣狮子吗？魔法师协会的会长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立场，我们还得好好试探。”

听了克里特的话，菲力原本因为自己突破圣阶而产生的那点志得意满之感终于消散了，忧心忡忡的看着克里特：“那我们能赢吗？”

克里特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没什么退缩与畏惧，只有一往无前的自信的笑容：“当然可以。”

…………………………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帝国外交官海曼伯爵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豪华庭院中度过美好的夜晚，而是在城内转了几圈之后，悄悄绕道进了一个偏僻的酒馆。

这个酒馆里充斥着普通平民夹杂着各种口音的嬉笑怒骂，酒馆里劣质酒精的味道和辛苦劳作了一天的男人们身上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差点让一直养尊处优的海曼伯爵吐出来。

在侍从的指引下，捂着鼻子的海曼伯爵绕进一间单间，见到了邀请他前来的老朋友财政大臣班纳凯恩，两个人彼此都看到了彼此脸上因为忧心和焦虑而日渐沧桑的表情。

海曼伯爵臭着脸坐在这狭窄又肮脏的小酒馆的座位上，一脸嫌弃的看着对面的老朋友：“你瞧瞧你这选的什么鬼地方？”

班纳凯恩放下手里端着的酒杯，苦笑了一声：“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你还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