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似乎耐心很不错，也没有跟克里特计较，只是点点头：“不错。”

“陛下这些年一直隐藏在历代菲尼克斯家族的族长身体里？”

“呵呵……克丽丝安娜的分.身炼制的亡灵魔法，本来就是我教给她的——不过，我可不会允许其他低贱的血脉污染了我体内的凤凰精血，所以一直用同一个分.身，你们所知晓的每一个菲尼克斯家族的族长，都是我。”

历代菲尼克斯家族的族长，都是菲尼克斯一世？

菲力忍不住有些心惊，这个开国皇帝，吞噬自己的子孙后裔的灵魂也毫不手软啊！

“那陛下为何会选中克丽丝安娜，引发当年的红玫瑰之乱呢？”

“肯尼斯”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稍微有些凌乱的袖口，叹了口气：“我并不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亡灵魔法师……我自己钻研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如何逆转凤凰精血、将诅咒逆输出到凤凰本体的办法，我需要一个合作者。

“那个名叫克丽丝安娜的小女孩，对魔法道路的钻研、对人体魔法实验的研究，还有单纯而偏激的性子，都很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便追求了她，然后毁了她最疼爱的女儿，让她深深的仇恨上了凤凰血脉，再换个身份支持她开始研究如何令凤凰血脉堕落黑化……很顺利，不是吗？她完成的相当不错。”

追求克丽丝安娜？

菲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在红玫瑰之乱之前，菲尼克斯家族的族长，一直都是由皇帝亲自担任！

也就是说，包括伊查理斯一世在内的之前历代皇帝，也都是菲尼克斯一世？

那克丽丝安娜在常夜冻原杀死的那具尸体又是谁？

“等菲尼克斯家族与皇室分道扬镳，我就转移到了当时的族长身上——至于原来的皇帝的躯体，随手抽个灵魂，改造一下记忆丢进去就行了。”

也就是说……这位凤凰帝国的开国皇帝，扮演了那位荒淫又自大的伊查理斯一世，亲手引导了克丽丝安娜悲剧而痛苦的一生，将这位红玫瑰化为自己的棋子，在两大帝国掀起无数灾难，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对凤凰变态的占有欲？

不知克丽丝安娜和奥菲娜这对母女泉下有知，她们真正的仇人还好好的活在这里，会是什么心情呢？

“肯尼斯”满意的看着旁边自己的尸体，轻轻叹息了一下：“在克丽丝安娜研究出针对凤凰的诅咒之后，我就让她偷走了我的尸体，将我体内的凤凰精血彻底黑化！本来我还想着，如果一滴凤凰精血带来的诅咒不够，我就把凤凰戒和常夜冻原里的两滴也一起诅咒的。”

他打量了一下克里特和菲力，确切的说是打量了一下他们体内的凤凰精血，笑容加深了一些：“没想到凤凰反应倒是快，很快就把你们两个人派来了。”

“原来如此……”克里特轻轻叹了口气，遗憾的摇摇头，“这样我的疑惑就算是解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