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医生把小手电收回来。
“三四年吧,”周燃算算日子,“小时候发过烧,脑子没烧坏就是耳朵有毛病了,大点声说话她也能听见。”
“能理解意思吗?”医生又问。
“能啊,平时跟她唠嗑她都懂。”老路插了句嘴。
“智力没问题,但听力是会随着年龄增长逐渐下降的,包括以后的语言啊都会受到影响,拖得时间有点久了,听力应该是不能恢复了,就看以后能不能学说话吧。”
医生一边看着电脑下单子一边问:“她现在会说话表达吗?”
周燃说:“会啊啊喊算吗?”
“不算,一般彻底丧失听觉的患者也会靠喊来表达,”医生说,“她是不是还没学过说话?”
周燃也说不清楚,他认识水草的时候她都满大街跑了,她那个后爹不管了,亲妈也不知道跑哪躲着去了,谁知道水草以前会不会说话。
医生瞅着俩大男人往那一杵一问三不知的样就觉得不靠谱,直接开了单子把病历本往周燃面前一拍。
“等下去测个听力,看看两边耳朵是不是一样的。”
仨人出了科室,周燃一边看着单子一边琢磨往哪走,水草夹在俩人中间,小手捏着周燃的衣角跟着后面走。
老路摸了两把水草的脑袋问了一嘴:“要不要抱着走?”
水草摇了摇头。
一大早他们仨就来医院等着了,水草也是被临时叫起来的,估摸着还没睡醒呢。
老路叫了周燃一声:“怎么突然想起来带水草来看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