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仲瞧见周燃用力一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脸天真地问:“咋了,老路这车坏了?”
“没,”周燃把方向盘打了个转,“是有人心眼坏了。”
车从火车站一路开回去,水草一直蹲在巷子口等着,见车来了连忙往屋里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拎了一串挂鞭。
“真不愧是我的大将,”庄仲坐在车里咂舌,语气里都是骄傲,“说好了守在门口就守在门口,鞭炮都准备好了。”
周燃打着方向盘把车倒进巷子口里,语气平淡地提醒着他。
“你的大酱把挂鞭拿散了,底下点火的那根线儿都快让雪泡湿了。”
她拽着鞭炮的头往车边跑,身后地上还拖着一长串二踢脚,打雪里滑了个遍。
庄仲愣了一下,开了车门冲了下去。
“那鞭炮不能这么拿!”
坐在后排的齐悦突然说了一句:“我现在应该能猜出来是哪个了。”
庄仲安排的迎客仪式非常到位,挂鞭挂在巷子口的树上,他挡着风拿着打火机点了半天才把那泡的半湿的鞭炮线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