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处置他们?”
“你想怎么处置?”庄珝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说了你定要说我妇人之仁,可是你可不行如上次一般挖眼割舌又抛尸的, ”叶勉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太残忍了些。”
庄珝看着他, 幽幽问道:“你可知你哥在大理寺是如何刑讯的?”
叶勉瞪了他一眼,“你少挑拨我们兄弟关系。”他哥还有个诨号叫玉面阎王,他怎会不知其中含义。
庄珝不太高兴,“怎么叶璟能做的,我来做便是残忍?”
叶勉张了张嘴,如实辩解道:“我只是接受不了有人因为我被如此惩治。”
庄珝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淡淡道:“那便算了,只是他们吓到你了,不惩不行,既如此,便也只吓吓他们就好。”
庄珝一时变得这么好说话,叶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只是他今晚脑子乱糟糟地,一时想不出,便也没再纠缠。
“今晚这事我得谢你,不过现下时候晚了,待明日我去学里寻你细说。”叶勉揉了揉额角说道。
庄珝盯着他的脸,缓缓道:“不能现在谢吗?”
叶勉抬起眼睛,“三更半夜的在床上,你想我怎么谢你?衣裳脱了和你睡吗?”
庄珝怔愣了片刻,随即摇头哼道:“不愧与叶璟是亲兄弟。”
叶勉踹了他一脚,“你少去打听我哥!我哥当年如何我不清楚,不过你若胆敢再将我当成女人调戏,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叶勉横眉立目,庄珝却看着他点头,“你如此,我倒更放心些。”
叶勉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庄珝却伸手将叶勉的脚踝抓在手里,“我没把你当女人,”想了想又认真说道:“也没有哪家小姐长得比你好看,她们怎能和你比?”
庄珝说完低头在叶勉脚背上咬了一口,便利落地钻出帐子。
“你的两个丫鬟一会儿就会醒,你让她们睡在你脚踏上,不过是两个奴才,也值当你心疼。”
叶勉脚上被他咬的生疼,嘶嘶哈哈地揉着。
死变态,怕是得了狂犬病了!
庄珝走后,叶勉将昏睡的宝雪宝荷唤了起来,说要沐浴。
两个丫鬟见叶勉寝衣背后都湿透了,额发也是汗津津的,唬得一跳,叶勉只敷衍说是做了噩梦,宝荷赶紧把人都叫了起来,在院子里的小灶上烧了水给他沐浴。
沐浴完再在窗边晾干头发,外面已经晨曦淡淡,叶勉看了看屋子里的漏刻,倒是还能再睡上半个时辰,便打着哈欠爬上了床,却没成想,躺下了却没爬起来。
许是被这一晚上的糟乱给魇吓着了,亦或是刚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洗澡,在窗口吹风着了凉,这副身子竟发起热来,而且病势来势汹汹,待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发现不对,去探他额头时,已经烫的厉害。
宝雪宝荷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赶紧跑着去正院禀告,等邱氏和叶侍郎着急忙慌赶过来时,叶勉已经烧得人都不清楚了,怎么唤都唤不醒,只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听不明白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