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不然这烧怎么会如此快就退烧了呢?”
宋时锦微微颔首。
随后。
身后便响起的阿秀的声音;“夫人柳娘子的人从马车上搬下来不少的粮食,下人说都是娘子她们那边自己种的,有红薯,土豆,花生那些,很多。”
阿秀一边说着一边将柳府带过来的食盒一同放到了桌面上。
谢安澜没有想到之前自己那么陷害设计柳月如,她竟然还愿意往侯府送这些东西。
谢安澜的眸中闪过一抹水雾,那如死寂的心,也在此刻慢慢的恢复一丝生机。
她收起眼底复杂的神情,再次抬眸看向阿秀时,叮嘱道;“从库给柳娘子回礼,那些东西就收下,放入侯府的地窖中存放吧,如今外面的粮食紧缺,存放一些还是为妙。”
“是。”阿秀依言应下,转身去办。
谢安澜看着宋时锦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夫子为你寻到了,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命师,但那夫子学识和人品都不错,她答应明日就来侯府授教,日后跟着夫子好好的学习。”
宋时锦的眸子微微发红,看着谢安澜的目光满是感激。
他朝着谢安澜的方向跪了下来,对着谢安澜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道:“谢谢母亲,锦哥儿定会好好学习,不再给母亲惹出祸端。”
谢安澜抬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对着宋时锦笑道:“好,我们一起努力重振侯府的门楣。”
她说着想到宋南知,谢安澜又对宋时锦说道:“你父亲在牢中畏罪自杀了,日后这个侯府就是你我两人作伴,侯府如今这般,丧事我们就关起门来简单操办可好?”
宋时锦听闻这个消息,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愣。
虽然他痛恨宋南知,但宋南知也是自己的父亲,曾经疼爱过他,若不是侯府的败落,他可能还是那个对自己好的父亲。
宋时锦漆黑的眸子突然红了几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淌,声音有些哽咽的的对着谢安澜说道:“好,一切听从母亲的安排。”
看着宋时锦那样谢安澜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原本热闹的镇南侯府,死的死,散的散,完全寻不到从前一点痕迹。
镇南侯府很快就将灯笼换上了白色的,府内也简单的做了装饰。
侯府的门大开,灵堂简单懂得操办,宋南知的尸身已经被大理寺的人给处理了,因此在灵堂中只是简单的摆放了宋南知的牌位和一个空的棺木,没有请乐师,没有请法师,只有一个和尚为他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