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衍看了韦昌一眼,对我说:“你这侍卫好生奇怪,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郑衍这是在责怪韦不懂礼貌了。
可我很清楚韦昌的为人,一个在阴暗中生活多年的人,平生以嗜血为生,就算走到阳光下,依然改不了谨慎而又疏离的性格。
我把一大馒头塞到郑衍的手里,瞪大眼睛说:“他不是我的侍卫。”
郑衍接过馒头咬了一口问:“那他是何人?”
我又塞了一个馒头给郑邦,这个家伙刚才已吃得肚子胀鼓鼓的,可还是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并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说:“他是我师父。”
郑衍有些不相信地说:“不太像。”
我白了他一眼,说:“高手都是比较高冷的,你这种菜鸟懂什么?”
郑衍一愣,不由得问:“何为菜鸟?”
我忍着笑说:“菜鸟的意思是指啥都不懂的人。”
“你!”郑衍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说:“你处处技不如人,还处处嘲讽我,别太过分了!”
我不紧不慢地说:“等你骑马赢了我,你也可以叫我菜鸟。”
“哎呀呀,气死我了。”郑衍气得正想一把将馒头扔到地上,正在这时,李青山竟然给我们端来一大碗羊肉,一壶烧酒。
李青山说:“这里夜晚寒冷,守夜的兄弟们都喜欢喝点烧酒,这烧酒是我们自己酿的,比不上宫中的琼浆玉液,但喝着带劲,太子殿下你尝尝。”
郑衍正想说他不喝酒,不要了,我却连忙接了过来,说:“谢谢放李将军了,我们这里有水煮肉片,你端去让大家尝尝。”
李青山不肯要,我硬是端起来塞到了他手里,李青山最后高高兴兴地端走了。
郑衍看着那盘水煮肉有些不舍,埋怨道:“孤才吃了一口你就让人端走了,这也太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