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声音说:“你躲在瓶子还能看出人家是不是好人?你还是多留心那个山洞到底在哪里吧,找到了我们好早点下山。”
我话音刚落,白南烛突然转过头,问我:“大人是否在跟我在说话?”
我连忙将瓷瓶藏回衣袖中,摇摇头说:“不是,我平时喜欢自言自语的,白先生不要见怪。”
白南烛了然地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山路不好走,积雪已没过脚跟,甚至有很多地方已到了膝盖,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跟在白现南烛身后,走得气喘吁吁。
反观白南烛走起来如履平地,轻松自如。
已走入树林深处了,我看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一个坟包都看不见了,我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走半步。
白南烛的身后仿佛长了眼睛,我一停下来他马上察觉到了,连忙转头问:“为何不走了?”
我身上的披风下半截湿透了,又厚又重披在身上,走起路来我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在走,累人得很。
白南烛却是一身短衣装,上身只穿了一件虎皮短袄,比我轻松多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已远离皇陵,没有皇陵的禁制保护,我们这样盲目进入深山,是非常危险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白南烛忽然咧嘴笑了,笑得如老鹰般的怪叫声,桀桀桀的,难听得很。
我有些后悔把张三、李四留给伊平去充门面,身边连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了。
白南烛怪笑几声,说:“去哪里?去地府啊。”
“去地府?”我皱了皱眉,这白老头不是疯了吧?说的话怎么神神经经的?
白南烛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碗口般粗的铃铛,轻轻摇了摇,依然笑嘻嘻地说:“大人,跟我走吧。”
我看着像疯子一样的白烛南,我有点不想搭理他,谁知道我袖子里的瓷瓶疯狂地颤动着。我连忙装作捂耳朵,把瓷瓶靠在耳朵上。只听见苏伯文急促地说:“这老头坏得很,他想魅惑你。”
魅惑我?
我有什么值得他魅惑的?那颗黑珠吗?白老头又不知道我体内有颗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