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对卫一说:“麻烦卫总管给我拿一套银针来,要快。”
卫一看了一眼郑显,郑显点了点头,卫一这才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的伤还没痊愈,全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挣扎着下了床,对郑显说:“陛下,你躺到床上去,我为你施针。到时我会以白光为引到银针上,将你身上的毒引到体外,到时你可能会引起抽搐和吐血,请不要担心,这是排毒的现象。”
郑显摇摇头,说:“你身上的伤未好,再等几天吧,等你伤好再说。”
我说:“我的伤可以慢慢养,但你的毒不能等,陛下你还是赶紧躺下吧,让我给你施针。”
这时卫一拿了包银针进来,也劝道:“是啊,陛下,大禺不能没有陛下啊。”
郑显看卫一都快要哭了,只好顺势说:“那好吧,阿蛮你如果感觉到身子不适,就不要强行为朕施针了。”
我说:“知道了,陛下。这个过程有点痛苦,你忍着点。”
郑显点了点头。
我对卫一说:“卫总管,麻烦你拿着大一点的盆子来。”
卫一连忙转身去拿盆子。
盆子拿来后,我对卫一说:“你拿着盆子站在陛下跟前,他吐血了了你就拿盆子去装。”
卫一大吃一惊,不由得“啊”了一声,还没说话,郑显说:“阿蛮说什么你就听着,啊什么啊。”
卫一只好默默地拿着盆子走到郑显跟前站着,不敢再说话。
我拉过被子盖住郑显的下半身,免得他着凉,然后解开他衣服的绑带,刚开始郑显还有些拘谨,后来干脆闭上眼不看我。
我是一个大夫,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所以解开郑显的胸衣时,我的内心毫无波澜,但是把卫一惊得眼角直抽搐。
郑显由于长年练武,虽然精瘦,但肌肉十分结实,我按了按他的前胸,郑显不由得闷哼一声。
我说:“毒已上到胸口了,再不施针,恐怕真的没几天活命了。”
郑显反而坦然地说:“朕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能活到现在,朕已经很满足了。”
我手起针落,很快就一针就扎了下去。
我说:“话虽然这样说,但谁不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