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贡酒最恨此时听见陈白的名讳,他表情阴冷,对着身旁的狗腿子春秋道:“去!拿条麻绳,把他双腿绑了,另一头牵在车厢上!”“诺......”
饶是春秋,做出这等害人之事,也颇具惶恐,不过一想是眼前这人率先挑衅,负罪感也没了,一咬牙,就自己上身做了,也没找别的帮手。
两个接着在车厢里相谈甚欢,陈白走出车厢,看着一路上脸已经被地上石子碾压得不成人样的大汉,心底一阵唏嘘,那人起初还会大喊,到后面一路上被拖拽出了一条血道,等到马车停在西市口,人已经完全断了气,被侍卫解了绳,尸体被抛入路旁的水缸里。
陈白站在水缸旁,看着陈贡酒马车驶去。
不知为何,身体不由自主地被那具尸体吸引。
他看着大汉的身体渐渐沉入水缸底,竟是慢慢在水缸里融成一滩绿液,使得那水变得污浊。
这是什么情况?!
陈白双手扶在水缸两侧,看着那一潭水在缸中慢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那诡异的绿色缸水在他面前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在瞬息万变之中,又变回了原先的清澈,他再想探究古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花楼里。
虽然不能闻到那一股子胭脂水粉味,但是看着这些个红装女子,不免想起席酒思,以及他身上那一股子茶香......他怎又想起了那人。
陈贡酒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看着二人上了三楼,陈贡酒率先踏入,段术站在门口顿了一下,接着上来一个姑娘轻推了段术一把,段术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她轻笑一声,进了那间房,段术摇了摇头也跟着进去,后面又进了三四个花楼姑娘。
门被关上,但是也都知道里面在干嘛。
他刚想上楼,却被一道阻力制止了,他看着青黑色的烟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在那间屋子门口聚成一团。
其他人却是一点也没察觉整个楼有什么古怪,还是一片莺歌燕语,陈白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烟吸引了去,主要是它盖住了其他人,他不得不放几分心思给它。
陈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见那团烟从门缝挤了进去,等待那扇门被打开,里面烟气弥漫,春秋从花楼门口进去,径直上了房间,陈贡酒刚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