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经常打老板娘。老板娘每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因为衣裳下面是伤痕累累的肉体。
老板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准备出嫁,未婚夫是在将军府工作的官员。大女儿从母亲那继承的,除了美貌以外,还有一个喜欢动用暴力的丈夫。
小女儿则是和小屁孩差不多大。她也经常被打,膝盖上,手臂上,还有右脸,总会有许多淤青。
老板的小女儿喜欢和小屁孩一起干活。小屁孩负责卸货,而老板的小女儿则负责把卸下来的货物转运到店里。
老板的小女儿也很美。她长得很像母亲,眉眼间总有一股子媚劲。
但她太憔悴了。长得又瘦又小,她并没有她的姐姐和母亲那般丰满。她总是会被老板辱骂,被殴打,小屁孩有时会看见她一边流着鼻血,一边抹着眼泪,帮他把卸下来的货物转运到店里。
有一次小屁孩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脸红到耳根。女孩咧开嘴笑了笑,脸上却又青又肿。
小屁孩在店里待了许多天,老板逐渐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时不时在店里喝酒,搂着他的肩膀骂:
“妈的,要不是这个婆娘生不出儿子。
“小屁孩,老子可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了。你看你多能干。你在家肯定很受宠!怎么会想不开到外地来?”
小屁孩勉强应付着,抬眼看到刚被殴打过的老板娘和浑身淤青的老板的小女儿。
我爸就不是这样的。这样肯定是不对的。小屁孩想。
过了好几天,老板的小女儿被打得下不了床,小屁孩只看到老板时不时进出女孩的房间,有时是下午,有时是晚上。小屁孩听得到偶尔传出的哭声,第二天还能见到女孩颤抖着腿,眼角留着泪痕,扶着墙走出来。
后来女孩慢慢的没再来月事。
又是新的一天,因为女孩不知为何在房里躺着,老板亲自来卸货,让小屁孩去把货物转运到店里。
小屁孩看着老板翘着屁股,两手抬着货。货筐里是许多鱼,它们死死盯着老板身后的小屁孩,紧紧打量着小屁孩的身体。
小屁孩咽了口唾沫,他转身一看,老板娘正坐在店里。她跟自己第一次见到时完全不同,似乎是麻木了许多,又似乎是憔悴了许多,小屁孩分辨不出来。
小屁孩打着抖,又咽了口唾沫。
“他妈的小屁孩!人呢!接货!”
运来货物的船只早已走了。
那些货物是不是蛮重的?
老板脚边是一个迷你船锚。看上去不大,但应该是很重的。他说过,这是他年轻做水手时留下来的纪念。
四周都没有人。
船锚上系着绳子。
小屁孩悄悄蹲下身,把船锚上的绳子解开,系在老板的脚踝上。背过身的老板意识到有什么东西紧紧绑在脚上时扭过头要怒骂,便被一脚踹下水中。
身后的老板娘一直在看着,并没有制止。
扑通一声,小屁孩浑身惊悚。
转过头,与老板娘对视了一眼。
“跑。”
老板娘做出口型。
双脚扎了根一般,小屁孩动弹不得。
紧接着仿佛下定决心,小屁孩迈开腿往店里走去,他掏了掏裤兜,把所有零钱抛入老板娘怀里,又跑进女孩的房间,死死拽住女孩的肩膀。
“我把你爹杀了。”小屁孩喘着粗气,说。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我怀孕了。我爹的。”女孩说。
小屁孩没有回答,他大汗淋漓,转身逃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