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就此放弃。

然而……他紧握着拳头，咬破嘴唇，将涌到喉头的痛苦之声强行咽下。

王翦、始皇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他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的期望。

压抑而痛苦的声音无法抑制地从牙缝之间挤出来，遮住双眼的黑布早已掉落，汗水不断滴落在地面，形成一道小水坑。

双眼通红，原本清秀的模样此刻宛如从炼狱而来的修罗一般。

王翦眉头紧皱，始皇和李斯确实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士兵的表现。

始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向着江玉燕问道。

“我记得李信不是也吃了夺天丹吗，他居然能承受这种痛苦？”

士兵强忍痛苦而扭曲的面庞让他都略微动容，那李信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毅力？

江玉燕皱皱眉，似乎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李信是谁。

一旁赵高小声提醒道：“就是那个对您口出狂言的青年。”

“口出狂言……”

江玉燕目光一顿，想起来始皇问的是谁了。

那日李斯将李信带到这里来，说是让他成为第一个试药者，本来江玉燕不关心这些事情，既然李斯说要试试药效，那便试试好了。

谁知那李信居然看上了她的容貌，口出狂言说要自己当他的小妾。

原本毫无波动的内心瞬间被怒火充满，但这里毕竟是大秦皇宫，暗中高手无数。

而且这人还是李斯亲自带过来的，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大秦的重要人物呢？

自己也不能直接出手将这个登徒子杀了泄愤，只能在给他吃的那颗夺天丹中多下了点药效。

结果也跟江玉燕预料的差不多，药效加倍的夺天丹吃下之后带来的痛苦是原本的数倍。

李信的样子可比这位士兵凄惨多了，身上不断爆出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