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正好有收集到全套的。你要吗?我送给你。”
陈泽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不要了,我可以自己买。”
“你还在生我的气。”
陈泽没吭声,吃冰激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那天他将陆知书赶出去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知道自己在生气,可是生气的本质原因,却是因为陆知书的态度。
气他把自己当个女人,更气的是他提出交往的原因只是因为责任。
陈泽总觉得,自己可以不去计较这件事,甚至可以去忘掉这件事,但是却不可以被人这样碾踏自尊。
他突然就觉得累了。
活了整整三十多年,除了事业,感情上一直是失败的。陆知书说的没有错,他再逞强,也始终需要个固定的伴侣,可以每天为自己做饭,下班回家时,家里不是漆黑冰冷,知道有个人在等自己。
那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可是没有。
陈泽说:“那件事我已不想再计较。大家都是成年人,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也不怕丢脸的告诉你,我也的确享受到了肉体的愉悦。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不用多作一些无聊的事了。没有用的。”
“那你为什麽要逃?”
“你是指我申请调职的事吗?哦,那不是因为你。”陈泽用勺子戳著盒子里的冰激凌,慢吞吞道,“小沐过些天要回法国了。”
“小沐?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