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不忍心看自家儿子那麽伤心的样子,瞪著眼睛恶狠狠道:“走什麽走?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想怎麽欺负我陈穆林的儿子!”
陈母道:“他不会的,你放心。你留在这里只会添乱罢了。”说罢,强行连拖带拉,将人带走,关门时回头,交代了陆知书一句,“好好说,这是你最後的机会。”
陆知书没说什麽,唤人来将病房收拾好,重新给他扎了吊针。陈泽自然不肯配合,疯狂的挣扎,护士摁不住他,反复扎错,很快手背就被戳了十几个血洞,直到最後,护士也无力了,说:“先生,您不配合的话,我没有办法给您打针。”
陈泽吼道:“滚!滚出去!”
护士一脸无奈。
陆知书忽然问道:“能打镇定剂吗?给他。”
护士一愣,“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位先生……”顿了顿,忽地说,“陆先生,您或许也需要包扎下伤──”
陆知书打断了她:“我来,你去取镇定剂。”
言辞中,丝毫没有尊重陈泽本人意志的意思,直接上去就摁住了陈泽。陈泽被他的态度气疯了,颤著唇道,“混账东西!你敢!你敢……”
护士看情况不太妙,察言观色,在心里做了下对比,觉得这时候还是听那位个子高点的男人话比较好,便迅速跑出去跟医师去取镇定剂了。
陈泽浑身无力,自然拗不过陆知书,很快就被他制服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护士速度很快,两三分锺就带著镇定剂回来了,有了陆知书的协助,镇定剂很顺利地就输入了陈泽体内。
针尖扎进去的时候,陈泽其实还是做了最後的挣扎,动作太剧烈,差点让护士扎到了大动脉上。
而一直维持著好脾气的陆知书,这下子终於恼了,粗暴地捉住他的两只手腕,死死摁住,俯身上前,咬牙切齿地低声责问:“你到底在跟我闹什麽脾气?嗯?我对你不好吗?当初是你自己先离开我,连一句话都没留下,现在反而来怪我?你到底在怪我什麽?除了最开始我欺负了你,後来我陆知书有什麽地方对你不起?你要这样跟我闹?”
“你自己干的事你不知道吗?”陈泽瞪著通红的眼哑声反问,“口口声声说爱我,爱个毛线!你的爱也他妈的太廉价了!对谁都可以!”
陆知书恼的不行:“你什麽意思?我干了什麽事?”
陈泽怒气反笑,那笑也是冷的:“干了什麽事?你不记得了?需要我给你提醒一下吗?”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潜意识里觉得,两人似乎有什麽误会存在著。而那误会,就是导致他半年没见著自家老婆,被自家老婆怨恨,还差点丢了孩子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