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自己酿的酒了?”乔大师含笑反问,显然承认这就是易风凡酿的那批。
“认得是认得,就是不太确定。”易风凡精致的脸上满是迟疑,他抬起清澈的眼眸看着对面的老人,“您重新加工过这些酒吗?我感觉它跟我酿的酒不太一样。”
乔大师避开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这些酒怎么样?”
“非常好,比寻常酒液少了份苦涩,多了分醇香,令人回味无穷。”易风凡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奇怪,明明像是他酿的酒,却比他酿的酒品质要好。易风凡心痒难耐,他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问乔大师,“乔大师,您究竟采取了哪种加工方法,能告诉我吗?”
乔大师仍没有回答,他取了另一只酒坛给易风凡倒酒,道:“再喝几杯。”
这酒和上一杯品种不同,易风凡轻轻嗅了嗅杯中的酒液,闻起来和他酿的酒似乎差别不太大,一样醇香可喜,只有喝下肚去才能感觉到细微的差异。易风凡疑惑的眼神一直往乔大师那边瞟,乔大师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给他倒酒。
易风凡从善如流地接过一杯又一杯酒喝了下去,大有舍命陪君子的架势。现已初秋,天气正爽,易风凡和乔大师在院子里喝酒,微风拂过,都觉得甚是惬意。易风凡并不多话,和乔大师一杯接一杯喝得爽快,等到喝了十几杯之后,易风凡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这酒不怎么醉人!
易风凡对自己的酒量再清楚不过,对于度数一般的酒,他也就是三四碗的量,混起来喝的话酒量还要更差一些,一两碗就足以将他放倒,然而他现在喝了十二三杯混合酒液,怎么也有三四碗的量,他现在却只是微醺,脑袋清醒松快得很。他酒量当然不可能一朝提高,那么问题只会出现在这酒上。
“乔大师——您怎么做到的?!”易风凡酒也顾不上喝,眼睛极亮地定定望着乔大师只等一个答案,他双颊灼红,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俗话说饮酒伤身,指的就是醉酒,他酿的酒虽然不怎么上头,但对人体还是有一定伤害,很明显,乔大师这种不会造成醉意的酒既没有失去酒的口感,对人的伤害又有所降低,这实在太难得了。
“这酒好吧?”乔大师还在卖关子,笑眯眯的看着易风凡。
“好好好,简直再好不过了!”易风凡狂点头,“如果我没猜错,这酒还是我酿的,您是怎么加工的?可以告诉我吗?我不白听,可以拿酒跟您换!”
“当然没问题,只是就算告诉你,你怕也做不来。”
“怎么可能?”易风凡下意识地反驳,酿酒是他的老本行,他就算做不来其他也不可能酿不出酒,他几乎要哀求对面的老人了,“乔大师,您先跟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做到呢?”
“哦?那要是做不到——”
“做不到我就任您差遣三个月!”易风凡飞快把条件给出,眨巴着眼热情地望着乔大师的脸。
“这可是你说的!”乔大师笑容舒展,不再卖关子,“实际上你喝的并不是酒,而是一种简单配制的药剂,所以我说告诉你你也做不到。”
“药剂?也就是说这是药酒?”易风凡端起酒杯再次品尝,却没有尝到半点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