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赶紧说:“当然是跟你在一起了,你上了我是要负责的!”
施教授莞尔:“好的,我负责。那么你要听话,我们来日方长。”
妈的,方长是谁。
楚辞委委屈屈点头,就此签下不平等条约。
施教授比任何人都在意他的健康快乐,也比任何人都管得住他的不知节制。但偶尔也会失控,楚辞有时会喃喃叫他老师、哥哥。有一次学施小墨嗲嗲地叫他爸爸,然后迷恋地去舔施教授微微绷紧的下颚线条。
他们过得快活而规律,淫乱又单纯。小孩子们渐渐长大了,施令令回过国,不怀好意地捏楚辞的腰,说身材比以前更长进了,运动量不小哦。
楚辞默默无语地亮出手机上的计步软件给前妻大人看,他现在每天早上都要晨跑三公里,不然周末没有肉吃。
第8章 【番外一 油画】中
圣诞节的时候下了一场薄薄的初雪,楚家依着传统在大宅请了很多客人,楚辞穿礼服正装,儿子和他是亲子打扮,五岁多的小绅士已经很有派头。而施小墨满两岁了,白嫩可爱得像个糯米团子。她穿着明媚的圣诞红,坐在施教授肘弯里,人见人夸。
西式酒会开始之后,楚辞周旋得体,与基本已退至幕后的老楚总一一交际过去,偶尔一回头,会得到施今暖意安然的一个凝望。
酒过三巡换了别的节目,请来的艺术家登场。楚辞终于得以偷偷摸摸扯开领结,借着丝绒帷幕的遮掩拉了下施教授的手,轻声说:送你新年礼物,来。
施教授目光闪了闪,看到施小墨在保姆的陪同下正跟楚白在玩儿,于是任由那一只手把自己带出了暖意融融的大厅。
在雪花纷扬的清凉空气里,楚辞摸出一对钻石袖扣。他眸中带了三分酒意,眼神就格外水润。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呐,我是个俗人,不会送什么陨石标本之类,也不想你飞走……”
施今微微惊诧,终于忍不住微笑,他解开腕上原本的纯银袖扣,示意楚辞给自己换上。楚辞欢欢喜喜给他佩好,很开心地用拇指从衣袖摩挲到施教授的手腕,他的指尖是暖的,施教授忽然说:“我能去看看你的画像吗?那张油画。”
楚辞说当然可以,两个加起来超过六十岁的大男人像孩子似地悄悄从大厅落地窗外走过,抛下一屋子客人,踩着薄薄雪花与扑簌的夜,溜进了老爷子那间八百平里外三进的会客室。
楚辞牵着施教授的手走进了最里头,这里是他父亲的地盘,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气势磅礴,而转年之后就会正式移交给他。老楚总谈非常要紧的正事时才会用到这里,比如为楚辞议婚的时候,连当年施今为妹妹谈离婚时都没进到这一步。楚辞一直不太喜欢这儿,这里的一切都严肃而冷静,只除了那张占据了半面墙的巨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