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也不揭破他,只老僧入定似地笑了笑,伸出修长一根指头戳了戳他脸上那块淤青:“那这伤是哪来的?”
“哎呦~你轻…轻点……正疼著呢~”
“呵,看来下手挺狠的啊?谁干的?”
“不知道。”
“哦?”杜宣来了兴致。
荣小爷特没面子地撇了撇嘴:“本来准备送完东西就带我马子去兜风,结果拉错了人,被那老男人钻了空当。”
“就你这身手,也能让人钻空子?那他挺有两套的。”
“我那是没防备,要不然能让他得逞?”
荣小爷跟禽兽哥儿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嘴硬,一个比一个要面子。
“难得有人能伤到你。就这麽完了?”
荣小爷吐了口眼圈,眼睛眯得像只狼:“哪能呢?不揍到他喊我爷爷,这事就没完!”
秦朗一张俊脸愣是被他儿子给毁了,顶著个创口贴见人,谁见了都偷笑。
杜宣逮著他,一脸“真诚”地问:“脸怎麽了?”
他就是明知故问,幸灾乐祸来著,其实消息早从荣小爷那儿一点儿不漏打听来了。
秦朗特憋屈地磨了磨牙:“别提了,意外而已。”
他那儿子还不到四个月,就有这麽大的破坏力,可见这谁家的孩子,到底像谁家人, 一点儿也错不了。
“孩子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