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小爷一向眼尖,瞧见他那模样,贼贼一笑,用手肘拱了拱秦朗:“瞧你‘媳妇’脸红的样,你丫都干什麽龌龊事了?”
秦朗双眼一眯,盯著那个浑身不自在的背影瞧了会儿,意味深长地咂了咂嘴,一把怕开荣小爷凑过来那张脸:“去,问这麽多干嘛?懂不懂尊重哥们隐私?!”
这话一听就有内幕,荣小爷很风流地抄了抄头发,两眼一眯,往柔软舒适的沙发椅背里一躺,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呦,这才多久,就开始隐私来隐私去了?长知识了啊。有句老话叫什麽来著?”
荣小爷举著酒杯朝杜宣比了比,杜宣微微一笑,很讲哥们义气地接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不是这样,兽?”说完朝厨房里头的宁舒喊,書香門第“小宁,今天还吃鲈鱼,要糖醋的,不加番茄酱,那东西败胃口。”
秦朗一脚过去:“糖醋你妹!要吃自己做!他没空!”
“唉唉唉,别这麽小气嘛!小宁,顺便再炒个猪肚鲜笋,那东西下饭。”
宁舒在厨房里应了一声,荣小爷把腿搁秦朗他们家茶几上,笑得跟大爷似的,气得秦朗直想掐死这龟孙子。
杜宣就还是幽幽雅雅地坐著,很守礼地给自己又倒了杯Drossarc,笑得很有意思:“刚刚荣子说什麽了,居然惹得小宁脸红成那样?”
他这人说话做事一向点到为止,却每每切中要害,所以说荣小爷的城府历练跟他差了十万八千里,那真不是吹的。
秦朗叼著支Trinidad,笑得十成十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禽兽,说了句让荣小爷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话:“老式的家具不错,难怪现如今流行什麽复古风,确实怪有味道。”
边说边往厨房瞄了眼,宁舒身子一僵,耳背上就渐渐热了,一下也不敢回头。
杜宣微微笑:“看来,你这个年过得很丰富。”
秦朗但笑不语地点了点头,从宁舒的肩背瞄到腰臀,一路往下,从大腿逡巡到小腿,再从小腿上去,最後停在宁舒臀上,眯著眼睛吸了口雪茄,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回味无穷。”
宁舒再怎麽不谙世事,只听那三人说话的语气,外加落在他身上那道灼热的视线,也明白哥仨在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