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往後躲了躲,有些吃不消:“慢点…”
秦朗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听得进劝,宁舒越躲,他心头那捧火就被勾得越旺,整个色令智昏:“别躲…”
手上一使里,捉住宁舒的腰臀,不让他动弹,腰上动得再快些,一点儿也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边动边含著宁舒胸口那点敏感安慰:“忍忍…”
哪里忍得了?宁舒被他折来折去地折腾,这会儿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微微睁开眼祈求对方手下留情。
两人视线一撞,事情就整个朝著宁舒不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他到现在才明白,秦朗从前在床上,算是很留一手了,到後来连话都说不清了,浑浑噩噩跟灵魂出壳似的,耳边就只有身上那人的湿热呼吸跟急喘,一下下打在他耳廓那块,一颗心滚烫烫,跟泡开水里似的。
真正的高潮是什麽滋味,宁舒其实还不算实实在在开过眼界,这回是实打实见识了一把。
他到後来隐约意识到自己在“哭”著求饶了,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才记起来有那麽一瞬间,自己称得上是昏了过去。
秦朗那会儿正在吻他,脸上有他从没见过的激荡神色,眼睛里头的炙热,即便是“老夫老妻”了,也不大吃得消。见他醒了,捉著他的手吻了吻,凑到他耳边哑声问:“好点没…?”
禽兽一向善於言语挑逗,这回居然也词穷了,就一个劲吻他,边吻边说“我爱你”。
其实“我爱你”三个字,平时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也不觉得有什麽,不过这会儿俩人交叠著连一块儿,彼此一个微弱的呼吸都能触动到对方最敏感那条神经,那麽这句“我爱你”的意味就变得不一样了。
宁舒现在这会儿已经清清楚楚记起来,最後那段一波接著一波的高潮,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
秦朗自然最是深有体会,眼下这一声声“我爱你”在耳边环绕,宁舒多少也品出了对方心底深处那麽点深切的激荡来。
性生活和谐到这个份上,显然大大超出了彼此的预料。
都说什麽“食髓知味”,秦朗从前在床上,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所以也不大在乎什麽“食髓之味”。
现在看来,纯粹的身理反应就是跟身心结合下的性爱交融没法相提并论。他从前还不大明白,眼下算是彻彻底底体会了一把。最後那接连几次高潮里,就跟魂被抽走似的,实在没法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