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的老医生……”谁家有病了都来喊“爷”,请爷去给治治,就像老医生喊李游铁蛋一样平常。
沈星泽点点头,老佛爷般雍容华贵的挥挥手,“去吧。”
“诶。”李游个高儿,这小门诊本就面积小,房顶也矮,屋里的墙缝比沈星泽的脚趾头都粗,还用白泥糊着,磕磕巴巴的,这工人做的可是一点儿都不仔细,沈星泽总觉得李游的头要撞到房顶的梁子。
李游走到里边把小门帘一掀,“爷您吃饭呐,他还用输液吗?”
“醒了?”老医生把有着厚厚镜片的眼镜戴上,颇有一副老学者的样子,“还发烧吗?”
李游摇摇头,“不知道。”
老医生把温度计给他找出来,“去给他量量。”
李游拿着温度计回来,沈星泽从刚才他一掀帘子就饿了,人家老医生家大概是刚刚开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山里的人吃饭油性大,这菜闻着好香啊,昨天李游做的包子也是好吃,他明明是城里来的,竟然稀罕这犄角旮旯地方的饭,沈星泽都有点儿不认识自己的高贵品味了。
他摸着饿扁了的肚子,问李游,“我好了吗?”
一般人自己好没好,睁眼就知道了,沈星泽不行,他矫情习惯了,必须得医生亲口说好他才算是好了。
李游把温度计给他,“不知道呢,你先量量。”
沈星泽接过温度计,看了半天,“放哪儿啊?”和他以前放在嘴里的温度计不一样。
李游觉得这沈星泽莫不是个傻的吧,“当然是咯吱窝里啊。”
“……”沈星泽觉得自己听错了,“没有放在嘴里的吗?”他以前就喜欢生病,家里备着他常用的温度计,还有家庭医生□□,自然是没经历过这些的。
李游只知道温度计还能夹在肛|门里,那里的温度最真实,可他不敢说,“你就夹咯吱窝里吧……我们这里没有。”你嘴里含一下,我嘴里含一下的,先不说会不会得传染病,这不是要间接接吻了吗,使不得。
沈星泽觉得把温度计夹在咯吱窝里特别难为情,他穿的是短袖,夹进去温度计就有一节杵在衣服上顶起一个包,李游还直勾勾的看着他,矫情的沈小少爷受不了这么难看的造型,心道自己领子大,就把左边肩膀上的衣服拉下来吧,至少性感比丑陋逼格高,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