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骆沛明抱高容那轻轻巧巧的样子,徐睿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梁霄抱着他的脖子,乐滋滋地煽风点火,憋细了嗓子,“老爷,奴家是不是太丰满了?”
“丰满个屁!身无二两肉!”徐睿轻喝一声,将他稳稳抱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出停车场。
雪花扑面而来,梁霄打起伞,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周围安静得能听清雪花落地簌簌声,偌大个校园没有一个学生,只有打着伞的师徒俩摇摇晃晃走远的身影。
到了教学区,远远能看到教学楼上走动的学生,徐睿将梁霄放下来,得意,“怎么样?老公还是很勇猛的吧?”
梁霄见他大冬天硬是热出一头细汗,乐得合不拢嘴,笑嘻嘻地给他擦汗,赞叹,“真厉害!就知道你可以的,我个子这么高,你抱着也不打晃,果然是我梁霄的男人!爱死你了!”
——梁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绝不吝惜对徐睿的夸奖。
果然,徐睿被夸得飘飘然,顿时信心爆棚,立马夸下海口晚上回家后抱老婆上七楼。
梁霄看着他意气奋发的样子捂嘴偷笑:有便宜,不占不是梁霄!
十三中的晚自修不是强制的,但现在离高考还有不到六个月,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在教室自习,徐睿背着手,慢慢从窗边走过,看着学生课桌上小山一般的教材资料,暗自叹气:十八九岁的少年,生命中最后的青葱单纯,却要浪费在漫漫题海中,青春在此荒废,思想在此禁锢,天性在此灭绝,从此批量制造出所谓“人才”,这是现代八股之悲哀,是中国教育之悲哀!是当今社会之悲哀!
目光扫过无聊听音乐的梅景、偷偷看杂志的梁辰,落在角落一个认真做题的身影上,心底不禁划过一丝心疼。
从后门走进去,敲一下葛小龙的桌子,转身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葛小龙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出了教室,两个人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徐睿扭头端详着少年的脸颊,惊讶地发现半个月而已,这个孩子竟然迅速脱离之前的稚气模样,脸颊有了略显刚毅的线条。
果然是挫折使人成长。
“你、你吃错药了?干嘛用这么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葛小龙一脸惊悚,抓紧了衣襟,“虽然我是一朵娇花,但我不是那坨牛粪都插的!”
徐睿:“……”